祝卿安微微颌,照萧无咎之前所言,傲慢,摆谱,高深莫测,总之天老大我老二:“自然。”
算到的还是猜到的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是看出来了。
这人很明显知道他是谁,又是这个面相……
祝卿安低眸端茶:“我以为坊主不信命师。”
韦天鹏:“这里的人都不信。”
但祝卿安太明白,自己除了命师,没别的特点,为什么会被请到这里?
身处中州侯阵营也算一个,但逍遥赌坊应该不会想和萧无咎作对,没有理由,先前并无恩怨,也不会想结盟谋什么事,因为萧无咎走的是万花阁的路子,和那边关系好,逍遥十八寨三方关系错综复杂,彼此牵制,若没什么特殊原因,大约不会想撕破脸搞大事。
所以只能是这个,算命。
不相信,还请他过来,还久久不说话……这是说不出口?肯定不是害臊吧,这位坊主看上去已是不惑之年,总不能跟商小白兔一样害羞?
祝卿安猜,这是有求于他,才张不开嘴。
所有的上位者,都特别要面子。
既然聊起刺杀局,就从这方向展开好了,祝卿安问:“坊主是想信我,又不敢信我……才派刺客试探?”
韦天鹏:“看来是本事不够,没算出来自己有险。”
“那坊主可成功了?我死了么?”
祝卿安淡笑,“就是算出自己没事,才敢那么招摇的走。”
韦天鹏眯眼:“那是萧无咎本事大,把你护的密不透风。”
祝卿安笑容更大:“我能寻到这样的人护我,难道不是我的本事?”
韦天鹏没说话。
“是谁给你推荐的我?南朝知槐?”
祝卿安很快捋清楚了这条线,“你有想问之事,却没信他,他告诉你我的存在,你也没相信,于是出手试探……是也不是?”
韦天鹏:“这不是算的吧?”
“合理推测。”
祝卿安想到那天的事,想到这个知槐,就有些不爽:“坊主缘何不信他?他可是南朝阎国师的弟子。”
“呵,南朝。”
韦天鹏似想表达些善意,多说了一句:“南朝阎国师极恋权柄,掌控欲十足,收了不少徒弟,又不大愿意教,毕竟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他的徒弟,能有几分本事?”
“也就是这七八年,可能感觉大限将至,他才寥寥了些善心,收了个关门弟子,只有这个人,才算是学到了他几分真本领,你们之前见过面,叫知野的那个,好像他给你给你惹了大麻烦?听说他吐血了,伤的很重,你呢?”
就算是有意表达善意,也仍然带着阴森试探。
祝卿安哦了一声:“原来你对我们中州之事这般关注,既然这么推崇阎国师,你为何不去寻他帮你算?”
当然是找不了,阎国师已是暮年,不可能来逍遥十八寨,他也不可能去南朝。
韦天鹏耐心已经告罄:“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你既这般有本事,不如算算看,我想让你算什么。”
祝卿安指尖敲了敲桌面:“你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