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让你反应钝、动作慢。”
我埋怨地说:“你怎么就不能将车扶住呢?你故意的是吧?”
夏思源不怒反倒笑意更深,“这都让你瞧出来了?”
我斜了夏思源一眼,心里暗暗骂脏话。
夏思源扶起自行车,又拍了拍横杠,我忙摇头。
夏思源说:“怎么了?”
我说:“屁股疼……”
夏思源推着车与屁股受创的我缓慢行进在乡间土道上,虎子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此时摇头摆尾地又在前头带路。
“还疼吗?”
夏思源忍着笑问。
我赌气地说:“不疼!”
夏思源说:“那来吧,我回我一定小心一点。”
我对他表示不信任,问:“如果走回去要多久?”
夏思源仰起下巴想了一会,“大概半个小时。”
我挫败地垮着肩,“行,来吧。”
这回我聪明了,踮脚坐在了后座,胳膊绕过了夏思源身侧替他照着前方的路,只是自行车驾驶员夏思源同志时不时提出意见,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面一会下面,后来我赌气地再不听他指使,照着我感觉是正前方的前方。
我忍着屁股的剧痛,终于是到了村口的大榕树那了。我忙跳下车对夏思源说:“行了,我可以自己走了。”
说完,我坚定地走在了夏思源的前头。
夏思源停下自行车,突然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眼前,“黎黎,我有话跟你说。”
“外头挺冷的,有话回家再说吧。”
我不耐烦的催促他。
夏思源低着头,手掌却并未松开,“不行,说不定回到家,我就说不出口了,我就是想现在说。”
“大半夜的,你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方黎黎,你给我闭嘴!”
夏思源突然咆哮着打断我。
我被夏思源吼得一惊,屁也不敢再放一个。夏思源皱眉望着我,“方黎黎,你除了拨冷水还会做什么?”
我咬着唇不出声。
夏思源说:“你自己想想有多少次都是你这么瞎搅和,我想好好跟你讲话都不行。”
我依旧不吭一声。
夏思源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耐烦地说:“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么?”
夏思源哭笑不得地望着我叹了口气,“方黎黎,我服你!”
我问:“那你还有话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