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忍不住打断他。
夏思源靠在床头,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我真如电视上演的旧社会女性失贞之后的模样抓着被子紧紧摁在自己胸前,痛心地说:“你……你居然连一个醉得自己亲妈都不认识的人都不放?你有没有道德?你是不是人?”
夏思源说:“早知道喝点酒你这么奔放,我也就不绕这么多弯路了……累死了,昨天一宿几乎没睡……”
“你……快别说了别说了……”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夏思源,顿时心烦不已,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在胡乱飞舞:老子居然一夜之间从处女变成了妇女!!!
最后,我将伤感化作悲愤,“夏思源,你给老子滚,马不停蹄地滚!”
夏思源丝毫没有在意我的大嗓门,竟然将赤裸的上身靠了上来,认真地说:“娘子,生米已成一锅糊饭了,莫再恼怒了,相公一定会负责的。”
不知怎么的,眼眶中一热,眼泪不期然地便跟着流了出来。
夏思源笑容一僵忙上前揽过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居然学会感动了?”
我张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夏思源咬着牙没吭声,我自觉无趣便松了口,“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感动的?”
夏思源说:“难道你是高兴的?”
夏思源不说还好,说完我的眼泪顿时想收也收不住了,“你才高兴了,你全家都高兴了……”
我不知道自己眼眶中的热泪代表什么?也许是缅怀跟随自己二十多年亲密无间一层薄膜,又或许是为自己失去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亲密战友时竟然醉到完全没有知觉,也或许是连悼念都没来得及的伤感。
夏思源收起了玩笑的模样,试探性地将我揽入怀中,叹了口气后便伸手擦了擦我的脸颊,我没反抗,而且估计自己这会儿的表情已经充分显现出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心如死灰外加万念俱灰,总之一切成灰,灰飞烟灭了。
夏思源见我没反应,将唇印在我的唇角,小声说:“黎黎,看见你哭比看见泰山崩塌还让人觉得震撼。”
我认真地回他:“夏思源,你的禽兽形象已经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了,所以……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夏思源突然间笑出了声,“如果禽兽都像我这样,那么这世界早已无法繁衍后代,灭亡了都。”
说完顿了顿,收下笑容望着我认真地说:“所以不带这么欺负你老公的……”
不知道怎么的,望着夏思源微笑的唇角,思绪突然飘到了夏思源少年时代,他那时的眼神远没有这么温和,也不曾像此时这般停留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一秒,也未曾像眼前这么坚定温柔过……
夏思源含笑将我揽过身边抱在怀中,而我们赤裸的身体之间只剩下一层薄被。此情此景,我居然还能很沉着地问他:“夏思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夏思源愣了愣神,继而微笑说:“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我平静地靠在夏思源怀中,改口问道:“那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夏思源:“……”
我定了定神,“那我不说了,你说吧……”
夏思源将吻印在我的发上,低声说:“黎黎,我看我们什么都别说了,做点什么吧?”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将自己包个严实,推开夏思源,然后在自己身下找寻。夏思源奇怪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见床单上干干净净,狠声说:“我忽然发觉有个人很不诚实……”
夏思源脸色顿时有点尴尬。
我松了口气,笑说:“原来你真的是在骗我?”
夏思源冷眼望着我,“谁说女人第一次非得流血的?”
我笑得有点发贼,为自己失而复得的亲密战友薄膜小姐而欢喜雀跃,“这种机率是很小,那你要是非得说我们发生过非一般亲密关系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尺寸太渺小……”
事后,我总在想自己说出去的这句话,反复不停地想,如果当时的我要是知道会因为这句话给自己引来那么一场深刻的记忆,我他妈嚼了舌头也不会吐一个字出来。
缘由在我方黎黎真是对男人了解得太少了。
原来当雄性动物对自己的生理构造受到雌性嘲笑之时是会呈现出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并幼稚且急不可耐地为自己那被偏低且受到不平等待遇的雄性特征叫屈喊冤,甚至是迫切地证明。
所以,在那个原本阳光明媚、惬意无比的清晨,夏思源同学愤怒地用实际行动在我身上为他的兄弟做了一次彻头彻尾地实践。
其实当时我没心没肺地抛出去的那句话还没讲完之时,就已经感受到夏思源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欲火,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熊熊怒火,嗨,随便是什么火,总之它燃烧后的结果是一样一样的。
当夏思源将怒火演变成掠夺之时,我的思绪还傻傻停留在方才那句没说完的话上完全不在状态。
“方黎黎,我之所以忍这么久,本意是想找一个平静又温馨的时刻,让你在毫无心理负担的情况下进行,可惜……你总不给我这个机会……”
夏思源的语气有点苦心婆心的意思。
而我却极弱智地回了一句废话:“你想做什么?”
夏思源将我拉过身边摁在身下,并且有些粗鲁地拉开了我唯一裹身的被子,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要做什么……
坦诚相见之时,我还没来得及震惊便已被夏思源封上了唇口。
当夏思源的身体紧紧贴住我的时候,他的愤怒演变成了欲火,而我的惊恐演变成了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