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失礼,请殿下恕微臣直言,裴文书不再让微臣诊治了。”
刘太医从袖袋里掏出那锭银子,为难地说,“裴文书今日非要微臣收下,还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劳烦微臣。微臣告知这是殿下敕命,但裴文书只说让我这般告诉殿下,殿下就能明白。”
太子自然明白,裴溪亭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刘太医不用了,那把琴也不要了。
小狐狸听懂了警告,终于决定退避三舍。
很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孤知道了。”
太子收回目光,“退下。”
刘太医闻言松了口气,说:“微臣告退。”
殿内安静异常,宗鹭眼光微转,看了眼神色冷淡的太子,又看了眼神色平淡的游踪以及他怀中的琴,最后看了眼隐有遗憾的俞梢云,沉吟不语。
昨夜见到裴文书,不像是有大病的样子,约莫是受了点小伤,五叔竟然派刘太医去诊治,而且还要时刻回禀,实在是小题大做,关心非常了。可裴文书还未痊愈却不再接受他的治疗,等同于不再接受五叔的关心照拂。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等宗鹭思考明白,太子说:“鹤影。”
“臣在。”
游踪微微颔,“恩州知州与人篡联,密谋邪教,并杀害无意现真相的通判苏帆。苏帆感知自己死期将近,特书信一封,派管家前往邺京上报。”
“邪教?”
太子说,“怎么个邪法?”
游踪说:“神功盖世,有求必应。”
太子好奇:“孤想要他们的命,他们肯不肯应?”
游踪垂眼,“臣立即亲往恩州。”
“孤一道去。”
太子看向宗鹭,“秋闱结束后的一应事务,你来处,能否?”
宗鹭起身,捧手说:“能。”
太子看向游踪,说:“把琴留下吧。”
一语双关,游踪听明白了,将琴转交给俞梢云。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翌日“琴”
自己找上了梅绣,开门见山,“小侯爷想不想去恩州?”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