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庆轩原本进宫是找硕齐出京巡视京郊军营的,结果听到这个事情,嘱咐阿晋道:“替本王查清楚,另外派人去传话给皇上,就说本王在箭亭等着他”
阿晋听懂了庆轩的吩咐,便差了小太监去请皇上。
箭亭内,庆轩环视四周,景色依旧,物是人非,箭靶已摆好,拉弓搭剪,十箭皆无虚,引得飞鸟乱叫,一支箭矢正好落在嘉琰脚边,王德来句‘皇上小心’。
嘉琰命身后的人和王德退于十米远的距离,捡起箭矢走向箭亭中心,将箭矢交给庆轩,又仔细着打量他,就听到庆轩说道:“皇上可熟悉这里,景色依旧,早已物是人非。钦天监之语与嫔妃癔症之语相同,所以皇上信了,阿音骤然小产两次伤了身子,若非清曜在这几年中要她仔细养着,何来的瑾禾平安出生,臣还是那句话,若非当年先帝为了你如今,臣冒死也不会放手”
景依旧是那个景色,人早已不是当年的,嘉琰那夜确实见了钦天监,也信了钰瑶的话,
作为中宫皇后没生下嫡子,责怪她,即便上是去储秀宫,也不过是坐做戏敷衍下,嘉琰对着箭亭外的一处景色,看了许久,庆轩也注意到了,嘉琰指到那里说道:“当年,朕知道皇叔早已上了折子奏请皇阿玛将阿音许给你,你也对阿音真心,即使是现在也如此,若当年你和朕易地而处的,你会如何,额娘成天以泪洗面,大哥薨世,即使是,你伴着阿音长大,当年额娘要她进宫,御花园初遇时,仅一眼便是一生的光,登上帝位那刻,注定孤独。江山社稷比儿女私情重要。”
是啊,江山社稷比儿女私情重要。
阿哥所清宜居里四阿哥弘宸在背书,连着十日都如此,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都轮番来劝,却丝毫不知硕齐靠近,硕齐打量四周程设,内侧书架上全是自己给宝音找到书籍,摸摸低头看书的弘宸道:“宸儿,禾儿已经将事情告诉舅父了,但你是知道的你额娘有多爱你。她此时正难受着,你作为儿子不去看看,便是不孝,舅父告诉你,想要在宫里生存会经历很多,懿嫔确实你生母,可你的玉蝶上写的是你额娘之子。六阿哥是病逝了。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弘宸放下书籍,听到硕齐的话语,心中也难受,也亲自去过,想进去,又不能去,就怕听到额娘不要他,便低眉难过哭泣道:“舅父,我不是不去看额娘,那夜得了消息与六姐一道去了,看到额娘脸上手腕上的血,加上又在永寿宫出的事情,我也怕了,我怕额娘不要我了,会把我送回永寿宫了,”
硕齐笑着抱他在怀里,道:“宸儿,你说什么胡话,即便什么都不会要,也会要你的,因为你是她最爱的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舅父陪你一起去看看”
说完,将他抱着走了出去。
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在各自屋门口看到此景便安心。
储秀宫里,瑾禾伺候宝音喝完药,就退了出去,芳琴为宝音眉角上药。道:“姐姐,伤口在结痂了,方才臣妾问过禾儿,宸哥儿还是没有来。”
宝音靠在软榻上,芳琴上好药了将纱布继续抱着,望着窗外。虽是暖阳可还是冷,内室里,烧着地龙。却摇摇头道:“听崔嬷嬷说,送本宫回来那夜,那孩子与禾儿都吓到了。禾儿哭了许久,那孩子自生下来就送来本宫身边,你知道的,本宫视他如命,冬怕他凉着夏怕他中暑了,就怕生病,你看着钰瑶做的这叫什么事儿。”
芳琴劝慰着道:“姐姐,你就别多想了,宸哥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是听到老六殁了,怕钰瑶要带他回永寿宫,怕你不要他。”
又想着内务府呈上的单子,笑着道:“姐姐,你知道玉莹妹妹挑的哪家闺秀?是盛京蒙八旗都统鄂哲妹妹博尔济吉特氏,雅若和臣妾说的,和额驸有亲戚关系。”
宝音听到此话,心中盘算着春灵的那日送来的消息,六阿哥的死。纹筠,姝黎。托娅的死,道:“这事儿,皇上和皇额娘同意了?”
芳琴正准备回话时,就听到小允子道:“见过大爷和四阿哥。”
硕齐抱着哭累的弘宸来,正院廊下,硕齐见品儿在此,于是亲自将睡着的弘宸的交给春灵。朝着屋里说:“让她好好养伤。缺什么。少什么派人去找我,”
春灵懂了,便抱着睡着的弘宸进来屋,直接抱进了内殿,放在宝音身边,
芳琴也是在帮忙安顿。
看着弘宸的睡颜,心中安慰不少,芳琴看着母子俩便不再打扰了。
永安十年,腊月二十日寒风雷雨暴雪夜,一道惊雷,永寿宫传出懿嫔拼命生下九格格,身体孱弱,太后派了嬷嬷亲自照顾。
然,储秀宫也传出中毒事情,太医院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