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看了都摇头。”
“我从没想过这辈子有机会在我的墓碑上加上一个男人的名字。”
赵海洋调侃道
“你可以不用写的,没必要给我那么高的权限,你只需要把我直接扔进去,让我在虚无里自由落体。”
苏诺吹了吹刚刻完的墓碑,把那墓碑递给赵海洋
“跳水会吧,想象你正在跳水,然后坚定地朝你的墓碑里扎个猛子。”
“至于权限,更多是让我能够在虚无迷宫里找到你的定位吧。”
赵海洋轻咦了一声
“还有这种功能的?以前从没听你说过。”
苏诺笑了起来
“没有,做不到,只是纯粹的安慰剂而已。”
“就像我们都知道,即使那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百,我们也只不过做到能短暂地杀死循环者而已,我们在这条时间线里杀死循环者,但世界意志稍后便会将循环者被杀死的时间线抹杀,同时抹杀这条时间线里近乎成功的我们。”
“我们的胜利是暂时的,循环者的胜利是永恒的。”
“但我们还是在尝试。”
赵海洋却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又用右手缓缓把这根手指头遮住。
“我们并非要杀死谢治。”
“还记得我夸赞你的点子吗?我说,你的想法比我的还要好。”
“在十分钟之前,你告诉我,对于我们这群非循环者的第五步人来说,倘若没有循环权柄的加持,我们无法从任何一次循环中获得上一次循环的记忆,但,我们仍旧能够从上一次的循环结束中获得一种感受。”
“对死亡的恐惧,对谢治的绝望,对无法战胜之强敌的迷惘……”
“站在悲观的角度,这样的事实意味着,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循环已经进行了几次,也无法知道站在我们眼前的谢治到底对我们有多么了如指掌,我们是否是第一次用想出的新计策对抗他;”
“但,倘若我们换个角度思考呢?”
“这,是否意味着,即使我们无法知道循环进行了多少次,无法知道谢治是第几次遇见我们,但我们依旧有跨越循环对开启下一次循环的谢治进行攻击的办法?”
“我们没有必要杀死谢治,又或者说,哪怕我们做得到,我们也绝不应该杀死谢治。”
“不管谢治因为什么从世界意志那里获得了循环权柄,杀死谢治只会带来两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