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情。」
林知書笑笑,卻沒說話。
「你還有話要說?」梁嘉聿問。
林知書想說說,金鳴同她提到出國留學的事,林知書想討論討論吳卓告訴她的事。
可是……可是……
美國好遠好遠。
「沒有,沒有其他事啦。」林知書說,「再見,梁嘉聿。保重身體。」
「好,你也是。」
第37章失魂落魄
有一根繩索套在林知書的脖子上,繩索的另一端系在時鐘上。指針每走一圈,繩索更緊一分。
林知書覺得很不對勁,但她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失眠找上門來,夜晚變得煎熬、痛苦。
她總是在等,在等生日那一天,在等梁嘉聿回來,在等畢業那一天,在等梁嘉聿的決定。
他要繼續留在南市嗎?還是決定回到歐洲?他要和自己離婚嗎?還是……他也不願意?
但其實他沒有給出任何、任何的承諾。
林知書變成燒烤架上的魷魚,每寸皮肉都痛苦地蜷縮在一起。
烏雨墨最先發現不對勁。
「你別拿畢業要和我分開那事糊弄我。」
林知書裝樣:「什麼什麼?」
烏雨墨拿來鏡子照她:「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林知書失眠得厲害,藏無可藏。
無話可說,只能面對烏雨墨的質問:「林知書,你有很大的心事。」
烏雨墨說肯定句。
林知書更加萎靡,伏在宿舍的桌子上。
「是嗎?」可她話里哪有半點質疑,拿來烏雨墨手上的自己仔細照照。
「你到底怎麼了?是因為梁嘉聿嗎?」
林知書條件反射搖頭:「不,不是。」
「你們感情出問題了?」
「不是。」
「你實在太想他了?」
「不,他前段時間剛剛回來過。」
「那是為什麼?」烏雨墨問。
內臟很熱,但是手腳是冷的。
林知書很不舒適,她說:「雨墨,我好像著火一樣。」
「什麼意思?」
「就是,」林知書看著烏雨墨,「就是每個內臟都不在正確的位置,胸腔里總是在燒火,像是下一秒我就四分五裂了。」
烏雨墨擔憂得不得了。
「林知書,你如果真的覺得不對勁,又不想對我說。我拜託你一定去看看心理醫生,別自己憋著!」
到這樣的程度嗎?
林知書不覺得,不,她不是心理的問題,她是心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