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珠子可圈不了臣一辈子”
,蒲听松伸出左手,任由手腕多了串东西。
右手腕还留着牙印,左手腕又套了个环……
蒲听松眼睛里,有深海巨浪般可怖的情绪在翻涌。
小弃言的控制欲,好像比他还要强啊?
“但陛下……”
蒲听松看了眼玉珠上的图案,神色意味不明,“早已用别的圈住臣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各自给对方套了个圈。
那个圈的名字,叫“一生”
。
走不出也离不开对方的一生。
江弃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龙椅上趴到御案上的。
只知道他认认真真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的奏折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他的眼眶又开始泛起红,“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
“乖一点”
,蒲听松看着地面上的狼藉,眸光微动,“没有不心疼,一会臣替陛下再整理一次……”
蒲听松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诱惑般低语,“陛下的腰为什么那么软?”
“因为”
,江弃言抿着唇,“它太喜欢你。”
太喜欢,以至于没有抵抗之心。
蒲听松便笑,“陛下怎么那么乖?”
“你教的”
,江弃言眼尾处的红色越来越深,“你不高兴吗?”
“偶尔也可以不那么乖”
,脸颊被先生扯了一下,“留点挥的余地,让臣可以跟陛下调调情……”
江弃言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不想理会蒲听松。
先生就是一个特别特别恶劣、特别特别幼稚的小孩子!
他才不要跟先生调情。
反正到最后也是先生调戏他捉弄他。
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他不答,蒲听松却不依不饶,把他翻了个面脸对脸,似笑非笑,“嗯?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把脑袋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