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熬了好多天了……头疼不疼?”
“江弃言”
,腰忽然被圈住,“你觉得为师与你是什么关系?”
先生呼出来的热气撩着他的耳朵,弄得他有的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不知道……”
其实知道的,屋子的主人和借住屋檐下的关系。但他不敢说。
“你唤我一声先生,我”
,蒲听松停顿了一下,“是你的师父。”
“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教你东西是为师的责任。”
“为父者,无论庇佑亦或照顾,护你便是我的义务。”
“小弃言。”
江弃言寻声抬头,就见先生的眼睛里有温柔的碎光在浮动。
“你啊,你跟他们不一样的。你心疼为师给为师按头,为师会高兴,但你若是怕为师丢弃你而讨好为师,却大可不必。”
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江弃言在心里重复着。
我不用讨好先生,因为我是先生家的小孩,跟其他野孩子不一样。
“还按吗?”
似是玩笑,蒲听松把头低下来,让坐在腿上的小家伙能轻易够到。
“要按的!”
江弃言伸手,捂住先生的太阳穴,“我…我想让先生高兴。”
“那按累了就停,然后把兜里的蜜饯拿出来吃两颗好吗?”
“好”
,反正先生不会丢他,以后也一直会往他兜里塞糖。
“分为师一颗?为师也馋。”
“才不分呢。”
“弃言原来是个小气鬼啊。”
“弃言都给先生!”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