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为了营造贴切的古意,晚间的公区灯光也很微弱,夜间天气不大好,淡淡的朦胧月光。
快到解弋住的院落时,路边一株红山茶,上面只开了寥寥几朵,每一朵都竭尽全力地开了。
两人看着那花。
严柘说:“我真的很想把那舞跳给你看的。”
解弋说:“现在跳,我想看。”
高原晚上很冷,四周几乎没有人,酒店公区的空间也很宽敞。
严柘解开了外套拉链,在那红山茶旁,他为解弋跳起了舞。
这显然是一台群舞,严柘只是万千茶花中的一朵,是引领春天的那一朵。
它在枝荫下静静地开放,用它的馥郁芬芳,让它的同伴们感知到春的到来。
来吧,一起怒放。
春雨落下,茶花的花瓣完全绽开,盛了雨滴,将花枝压得微弯下腰去。
翘起的花萼边沿,忽然也触碰到了春的气息。
严柘怔住了。
解弋踩着春之声圆舞曲的无声旋律,轻盈地,欢快地,来到了他的身畔。
他是这一场春天的仙子,他看到了期待他到来的茶花。
茶花得到了他的青睐,他决定亲近它,用温柔的春意围绕它,包裹它。
茶花勾住了春之仙子的指尖。他们在春风和细雨中一道起舞。
圆舞曲的旋律踩点结束。春之仙子以一个单脚足尖点地的定点,停下了他的芭蕾舞步。
茶花没有收力,它旋身,它还握着他的手,春之仙子坠入了茶花的怀抱里。
静谧的夜空飘起了濛濛细雨。
旁边静立着那一株真正在绽放的红山茶。
严柘低头注视着解弋,最后一个舞蹈动作,解弋单脚点地,另只脚翘着,他伏在严柘的胸前。
“宝宝。”
严柘的声音有点颤抖,说,“我可以吻你吗?”
解弋没有回答。他收了翘起的小腿,他站直了身体。
十九个月,骨骺线没有闭合的解弋如期待中一样长高了,他已经过了一米八。
两人的身高差变小了,解弋不再像过去那样仰视着严柘。
他凑近了严柘,他主动吻上了严柘的唇。
雨水细密,下得更急了些。
解弋的房间里,两人从门口热吻到了套间里面,抱在一起跌在床上。
严柘很激动,他喘息着问:“宝宝,我可以脱你衣服吗?”
解弋的眼睛有点红,说:“你是要在接下来的每个环节,都这么问我一次吗?”
每每回忆当初,严柘现自己总是在对解弋为所欲为,即使亲热时,他自以为两情相悦,从没问过解弋愿不愿意。
他不会再那样轻视他的爱情和他的爱人。
“要不让我来吧。”
解弋觉得他矫枉过正,说,“我觉得我可以做攻。”
严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