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的蛊?”
苏景同问。
徐幼宜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苏景同沉默,玄阴蛊的作用是使人高热不退,缠绵病榻月余,然后慢慢耗尽生机,造成病死的假象。
玄阴蛊的丝功效不如玄阴蛊,但胜在方便下毒。
从徐幼宜手中来的东西,锦囊、毒药丸、密信。锦囊全程在苏景同手中,毒药丸是苏景同和太医碰过,没让顾朔碰过,太医没事,问题不在毒药丸上,那唯一可能得答案就是密信了。
苏景同看过密信,顾朔也碰过密信,江天虽然看过,但江天没用手去接触密信,所以江天没事,顾朔有事。
苏景同拿起毒针,继续往徐幼宜身上扎,徐幼宜挣扎地蛄蛹躲开,“干什么?”
“说!”
苏景同喝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徐幼宜盯着毒针,心有余悸:“你跟狗皇帝有一腿的事谁不知道,我威胁你的信送到宫中后,比起被我威胁,你更可能和盘托出求助狗皇帝。你俩是一伙的,我让你下药你不会下的,药丸中只是普通毒药,太医能辨认出来,所以我把玄阴蛊的丝磨成粉洒在写密信的纸条上,你也许会给他看纸条。”
果然如此。
“如果我不给他看呢?”
苏景同问:“你要怎么办?”
“你碰过纸条,手上沾了玄阴蛊的丝粉末,你跟他同吃同住,总会沾染给他的。我在每封密信上都下了粉末,如果他还没中毒,会给你第三封,第四封,催促你下毒,直到他真的中毒。”
苏景同一针扎下去,这次换了针,不再是噬心毒,而是安眠散,“江天!”
江天推开门进来,“喊我什么事?”
“把他吊起来,四肢和腰部全部绑死,不要给他活动的机会,看守要多严有多严,找聋哑人给他送饭,不允许除了聋哑人以外的任何人接近他,不允许任何人跟他搭话,看守的禁卫军全部戴上耳塞,不要被他干扰。”
江天嘀咕:“这么可怕?”
“他擅长花言巧语,不可不提防。他会昏睡一天,”
苏景同把一盒针交给江天,“他每次醒来后,让他吃饭喝水,别给太多,死不了就行。然后扎晕他。”
苏景同认真道:“你亲自做,别假手于人。他鬼花样多得很。”
“哦。”
“陛下那儿?”
江天试探问。
“一会儿就醒了。”
江天看了眼苏景同的手腕,苏景同的手腕老倒霉了,来来回回跟着他遭罪,手腕上一直有纱布,这次他总觉得苏景同的手腕附近有血腥气。
刚刚闻到的血腥气应该就是从苏景同手腕上来的吧。
赵宁要个解药,苏景同手腕为什么会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