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话才更是真心话。
苏景同笑笑没接这句话,他爱生活爱享受爱玩乐,不耐烦学四书五经,不耐烦练习武艺,但这十余年也并非全然虚度,太学府的兵书、地理星象、各国历史都看空了,总也学了些东西,苏景同淡淡道:“往后不会了。”
苏季徵愣了一下,“不用你操心,爹就你这一个儿子,所有都是你的。”
别人给的算什么权力。
自己抢来的才是。
苏景同垂眸,视线在自己手上转,权力还是抓在自己手上好。
苏景同问:“你怎么在我这儿,这几日不是该忙你的大事么?”
苏季徵下意识道:“没。”
从苏景同晕过去当天,苏季徵就再没上过朝。摄政王不来,朝会自然没开的必要,凡事朝臣自行协商解决,不必过会了,也不必往摄政王府送。
他都不上朝不管事,哪里还管“大业”
。
“再说吧。”
苏季徵从心底漫上疲惫感,手指头抬起来都嫌费劲,什么事都没精神再想。
“朝中没大事?”
苏景同问。
苏季徵摇头,不知道。
苏景同以为他说没大事,便没再多问。
“爹错了。”
苏季徵又说了一次。他想过苏景同的反应,醒来以后要闹,要生气,要让他滚出房间不许进来,这都是他常见反应,慢慢哄总能哄好,但苏景同的态度太平静了,平静地好像躺在床上的不是他。
苏季徵把那条马鞭拿出来,马鞭经过清洗,仍然能看出沾过血的痕迹。
苏景同静静看着他。
苏季徵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常人经历苏景同的事,再看到鞭子,会无意识躲闪,苏景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季徵当自己想多了,把鞭子交给苏景同,转身背对着床,将脊背留给苏景同,“来。”
第35章现实-刺杀
苏景同纳闷:“来什么?”
“你打回来。”
苏季徵道。
苏景同无语,有儿子打老子的么?
“算了。”
苏景同把鞭子丢到一边,“我没力气。”
苏景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的耳朵还在嗡鸣,闭着眼会好受些。这顿打算是他自己讨来的,苏季徵对他的安全过分看重,他敢寻死觅活,苏季徵就能打到他认错。
苏季徵被拒,把鞭子捡起来,道:“是,你刚好些,不必费力。”
苏景同又烧起来,半晕过去,耳朵模模糊糊什么都没听到,苏季徵在他床边待了一会儿,给他换了条冷帕子,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