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平远也是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让他哪怕有向皇帝争抢的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之前鼓动他起兵的将领,汐水之战之后再也不敢提着这一茬。
();() 除掉郦平远乃至整个郦家,对他而言也是一本万利,之后再也没有缓冲和束缚,对背后的世家也是一个交代。
“好了,多的不用多,你们只是想要孤来背这个铲除忠良的骂名,孤背了,让幽国来的商队通过清河道,孤也答应了,丞相答应孤的镇西将军的官爵,何时应诺。”
利益一致,自然没有太多计较,这次是来协调双方利益的。
“后日,新的大将军上朝,自然会提,殿下不必忧虑,就是希望下月五日,您能出现在蓟都,毕竟这月蓟都统管刚换上您的人。”
江继才继续,着彼茨交换条件。
“孤也不是很明白,你们当百姓是傻子,都出动了内卫了,还期望你们能够置身事外?”
清河王嗤笑一声,被这些人掩耳盗铃的举动弄笑了。
“这不重要,重要是表现皇室想要郦家死,只要所有人都认为郦家该死,老百姓又能如何?不过是墙头草罢了。”
江继才不屑。
“只要再搜出郦家谋反的证据,坐实这件事,形成公案,朝堂诸情无事,殿下亦无事,岂不美哉。”
江继才张开双手往前一摊。
“也是怕孤借为郦家平怨起兵吧。”
清河王冷哼一声,无非就是把所有人拉下水,吃郦家覆灭的红利。
“殿下明白最好,相国了,这件事他愿意做破冰人,主动退让,这是对我们两家都有利的事情,如果因为相互怀疑顾忌而不对郦家动手,那对我们而言危害也太大了。”
江继才劝导清河王,指出这桩生意两人都不亏。
“主动退让?满满几大船的物品,为了除掉郦家,幽国给了不少吧。”
清河王可不觉得自己赚了,虽然在他眼里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但是价值不低。
“那是给朝堂诸公,诸位大臣的,对丞相而言,去除郦将军是去除肉中之刺,这批财物,丞相半点没沾,也就是做个中间人。”
江继才撇清干系。
丞相还有大计划,怎么能贪图这些利益呢。
“好一个中间人,像是丞相没参与这件事一般,起来皇兄他知道吗?也不可能不知道吧,都调动内卫了。”
清河王很好奇皇帝的精神状态,怎么会自己主动断自己一臂呢。
“殿下此刻是臣,若殿下为君,国都在东,郦家在多在东,若行颠覆,又该如何?”
江继才的话十分的真实。
“也对也对,就是可惜郦太师一家了,为国尽忠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清河王假作叹息。
都提醒郦平远,他还能被这群虫豸谋害而死,那也真是该死,他也只能陪同这诸公享食人血馒头了。
惋惜也是真的,毕竟郦平远的提出的政策确实有利国家,若他是君主,心底也一定是支持的,毕竟这是增加整个国家实力的变法。
“光是会忠诚爱国有什么作用,还要懂人情世故,郦将军想携大胜之威留名青史,但也不看看他动了哪家的利益,不是哪家是整个成国的利益,他不死,整个成国都不安宁。”
江继才也是世家出身,当然明白世家对摊丁入亩这件事的反应多大。
“所以才感到可惜,也是矛盾,没有如此杰出的对外功绩,不足让变法成功,获得如此杰出的功绩,又要被皇帝忌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清河王感慨,这便是矛盾,人心隔肚皮,又怎么知道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想法。
“请殿下稍等,后日朝会消息,也请殿下配合,共同剿灭谋反逆贼,卑职告退。”
事情已经谈的妥当,确保清河王答应,也是安抚了清河王,江继才退了出去。
“逆贼,孤看你们就像是逆贼。”
饮尽一杯黄酒,清河王变了笑容。
“……初试云雨,肌肤相合……乃留字于绢布……”
书先生的故事,引人入胜。
“真是一个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