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抚摸着胡须,有些可惜说,难得在虞朝这种地方发现这种好树苗了。
();() “大师兄说笑了,娴婌又怎么会是那种圈羊之人,再说娴婌是客,师兄是主,多事需要仰赖大师兄帮助,这份功德愿意让予师兄,解师兄一时之急。”
姜娴婌没有选择独自吃下庄询未来会产生的善缘,反而推让出来。
“老道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两颗树苗能解决的了,不用相让,倒是希望你把他带回赵国,至少不用被虞国的风气污染。”
老道叹叹气,自家知道自家事。
“可是妾愿意举荐他做官就是因为想要他这种人多一点,多保两年虞国。”
姜娴婌也是无奈说,树不能挪,挪了就不能培养了。
“明白了,他没有堕落腐化前,老道也会保他一程,不过赵国和景郑两国就这样干耗着吗?”
老道作为入世修行的修行者,自然听得懂姜娴婌的意思,是因为想要虞国有些忠义的官员才对庄询进行举荐,如果出了虞国就没有这种理由了,算是应承下来,毕竟对他也有好处。
“两国互为犄角犹如虞成两国,相较而言,比起虞成来说,君主更加圣明,一旦攻打其中一家,另一家一定会出手,赵国虽强也难以两线作战。”
姜娴婌说到这里,无可奈何,她早就想解决这两个腹心之患了,可赵国所在豫州是不折不扣的高端对局。
敌对的两个国家政治清明,君臣一心,将士用命,而且近有姻亲,还和幽国遥相呼应。
赵国被两个国家盯的动弹不得,这两个国家也被赵国震慑,也不敢对其他国家出手,困守在豫州一地。
大家现在都在做战争准备了,等待变数,目前唯一的变数就是景王年迈,却在立储的问题上动摇不定。
手下的诸位王子们已经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兄友弟恭。
“毕竟大争之世,要决出真龙可不是那么容易,这也算令子在成为天子路上的一道磨练吧。”
老道恭维说。
“那是自然,我儿有帝姿,杀伐果断,能摄群臣,娴婌教了他整整一套帝王心术,已经是一位合格的君王了,赵国也是天下少有的强国,我儿一定能统一天下,匡扶九州,祭天承运,登临天子,毕竟娴婌可是玄女娘娘卜算的天子之母。”
提到儿子姜娴婌忍不住自豪说,她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培养。
“你还真不客气,这么小视天下英豪?”
老道听姜娴婌自豪的语气,和印象里的小师妹重合起来了,三十多年,没有改变。
“既然目标是统一天下,那自然就要有统一天下的豪气,岂可做小家模样,不是我姜娴婌小看天下英豪,王孙贵胄,而是我家儿子就是未来的天子,我不信还有谁能在做皇帝方面强过他。”
姜娴婌这里展现莫大的气度,以及强烈的自信。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老道心里想,但是没说出来,毕竟当时的虞国和现在的赵国不可同日而语。
“那就要祝姜师妹得偿所愿了,我也该向陛下复命了,至少表面上看,这位庄孝廉确实当得起孝廉之名。”
老道告辞说。
“大师兄,抱歉,我得意忘形了。”
姜娴婌以为自己说话得罪了老道,没顾及到老道现在的感受,赶忙道歉。
“我葛潭岂是这种小气之人,是要真要去向陛下复命,不然可不好安排这位庄孝廉的位置,你们能登仙大师兄我也高兴,修行第二为修心,这里都能忘记?”
老道板着脸,训斥说。
“是娴婌着相了。”
姜娴婌反应过来,有了笑容。
“好了,你是什么脾气,这么多年没变过,也算是你养的树苗,想想怎么在陛下面前说他。”
葛潭表情轻松,似乎回忆起还在求道的时光。
“别夸的天花乱坠,这些当君王的都有逆反心理,你说的越好,他们越不高兴。”
姜娴婌提醒说。
“你也别小看老道了,这点我是懂的,万寿宴上再见。”
提起卦盘,葛潭慢悠悠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