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满脸红晕,双眼也因为愤怒而变得锋利而闪亮。
傅识沧在他的木棒“攻势”
下连连后退,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心里却软得不像话。
他不想再退了,只想现在就抱住他。
傅识沧伸出一只手。
木棒挥舞而下,带着呼呼的风声,他微笑着抬手,迎风而上。
“啪!”
木棒正正打在手心。
“你疯了吗?”
安乐言狠狠愣住。
接着,他一把扔掉木棒,拉起傅识沧的手。
虽然在最后已经撤回了大部分力道,但那一下,还是结结实实敲在傅识沧的手上。
手心白皙,此刻却有一道红痕横贯而过,上面还扎着星星点点的木屑。
“你怎么不躲啊?”
安乐言霎时间红了眼圈,拉着傅识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捧着男人的手掌,迎着阳光细看,小心地帮他挑出扎在手心里的木屑。
傅识沧看着安乐言柔软的顶,刚想说句“没关系”
,一滴温热已经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忙伸出另一只手,托起少年的下颌。
方才锋利的桃花眼已经重归柔和,愤怒的闪亮却变为荡漾的水波,在眼眶中慢慢滋长。
“别怕,我真的没事。”
他柔声说。
好想,好想吻掉那些泪珠。
但视线的角落里,跟拍小李无措地站在影壁边,手中的摄像机倒是尽职尽责地对着两人。
傅识沧缓缓收回手,那手腕上的那一点咸涩卷入舌尖。
安乐言脸上一红,甩开了他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你?是你叔叔的人?”
他轻声问。
“不一定,”
傅识沧的手背擦过他的额眼角,“具体的,要等审完了才知道。”
耳机里适时传出报告声:“傅哥,都已经关好了,先饿两顿再说?”
“嗯。”
傅识沧沉声应着,一抬眼,又看见安乐言混合着不安和好奇的眼神。
“大壮你来一下。”
他轻声下令。
不一会儿,一个大高个就跑了过来。
“傅哥!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