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很干脆地摇头。
“不知道。你身边围的人太多,我也是等人散了才现你桌上少了东西。那么多人一拥而上,难保没有串通好了以求教之名来借故顺手牵羊的,这种事在市井之中多见,做局的是托,行盗的为作手,你除了自己提防,没有任何办法。”
“真是头疼”
祝英台垂头丧气地将所有东西塞入书袋里,一片善意却得到这般对待,会有些心寒也是自然。
马文才已经渐渐适应了西馆的日子,甚至有些享受与别人态度谦卑地向他求教的境况。
这些庶人虽然有许多不可取之处,但对于知识的渴求至少还让人能看的过眼,比起吴兴许多连加减都算不清的纨绔子弟,至少他和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不必忍着作呕的情绪。
祝英台也不知道马文才明明不喜欢西馆为什么还老是来丙科上课,还有和马文才关系变坏的梁山伯,有时候她夹在两人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气氛总是怪怪的。
她丢了一个笔搁,像是好心却被人当成了可欺,情绪本就不好,等到了第二天再来,桌上已经空空荡荡,就放着几支普通的纸笔,连笔搁都换成了竹的。
这样的变化自然瞒不过有心之人的眼睛,有些人再来找祝英台求问就慎重了许多,有些人即使来也站在远一点的位置求问再不凑上前来,倒让祝英台不知是悲是喜。
祝英台在西馆的日子变得越来越顺遂,她的成绩在西馆依旧碾压所有人,但她心性率直,态度也极为温和,所以名声大显却很少引起别人的反感,不少西馆的学子因为可以临摹书墙上的文字,对她越恭敬有加。
除了几个少数对士族抱有偏见的学子依旧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祝英台似乎已经在西馆找到了她想要的学院生活。
非但如此,大概是因为有祝英台和马文才、梁山伯几个出类拔萃的学子在西馆上课,有些被祝英台忽悠着以为丙科的书学有什么过人之处的甲科生也好奇的来上过几次课,虽说像马文才那般经常来上课的极少,可多年没有士族踏入的丙科,总算是有了新的景象。
这样的日子本来还算顺利,直到某一天
祝英台刚坐下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坐垫底下有点什么,不过这触感并不明显,祝英台也不以为意,安心等着先生来上课。
可等课室里的人越来越多,那坐垫就越不对劲了,先前还只有些凸凹不平,等旁边脚步声大起,她膝盖下面居然动了起来
梁山伯第一个现到祝英台的不对,见他僵直着身子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微微侧过身去“怎么了”
“我我我的垫子好像在动”
“在动”
梁山伯也听得莫名其妙。
“你起来看看”
祝英台闻言“噌”
得一下站了起来,像是突然才想起来可以这样做一般。
她一起身,那坐垫立刻拱了几拱,在众人围观的抽气声中,那坐垫下蜿蜒而出了一条黑红相间的尺长游蛇。
随着那蛇渐渐爬出,一股腐鱼的腥臭味道也弥漫开来,惊得旁边不少学子连滚带爬的离开,甚至还有夺路狂奔的。
“蛇,有蛇”
“我的天,毒蛇”
“祝英台垫子下面有蛇”
祝英台也吃了一惊,但她不太怕蛇,只是担心这蛇有毒,也站得远远地完全不敢上前。
“什么有毒”
马文才姗姗来迟,只看到一群人拼命往外跑,皱着眉头逆着人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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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待他终于看到从祝英台的案下往外爬出一条蛇来时,顿时脸色铁青,从身边细雨的腰侧反手拔出佩剑,三两步上前对着那蛇就是一斩
“嘶”
的一声,那黑红色的游蛇抽搐了好一阵子,才终于一动不动。
“还好马公子的随从带着剑,马公子又不怕蛇。”
“我的天啊,太吓人了,怎么会有一条蛇爬到了祝英台的坐垫下面”
“这到底从哪儿来的就算学馆在山里,也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站在马文才身后对那蛇指指点点。
马文才弯腰看了看那蛇,摸了摸它的腹部,细鳞间并无泥土和露水,脸色越漆黑。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护着祝英台的梁山伯,还有面上惊魂未定的祝英台,站起了身子
“风雨雷电,把课室的门关上,一个都不准出去。”
马文才的声音在课室中响起。
“这蛇是有人故意放在祝英台垫下的。”
“去请学官和馆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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