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倏地笑了,他又把帐子掀开,点了床头灯,领她上隔间去用恭桶,她让他走远些,夜里静,他走远了也听得见,远远的交代她道:“左首边有布巾,憋这样你还跟我说没事,打算忍到明天我上朝走了?你这一冲方才药白上了,一会儿重新上药吧。”
沈初婳想到一会儿又要抹药,用完恭桶又说:“有没有热水,我洗洗。”
“刚才烧茶还有些。”
裴焕将热水拿来给她,女人都这样麻烦么,还是只有她这样,起码邱梦不这样麻烦他,“你用吧。”
沈初婳洗好,突然记起他说他那时腿断了大小便不能自理,便突然想弥补他些什么,当下问道:“要不要扶你解手?弥补一下。”
裴焕:“。。。。。。来扶。”
折腾挺久回到被褥,沈初婳红透耳根说:“灭灯,关帐子。”
“知道。。。”
随即他再度将床头灯吹熄,放下帐子,又躺了下来。
室内登时间黑漆漆的。
沈初婳解释道:“我是说扶你手臂。”
裴焕轻笑,“下次你说清楚。”
沈初婳不敢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总归扶了不该扶的,她细细簌簌的将裤子退了又要抹药,裴焕将手从被褥底探过来把她手攥住,他哑声道:“裤子不要穿了。一人一张被子,你不必防备。”
“那你手过来干什么?”
“你得问手,你问裴焕干什么。”
裴焕轻声道:“过来我被褥么,不勉强你。”
“嗯。”
裴焕在夜色里就听见沈初婳一点一点往他靠过来,昨夜她那般急于撇清要避子药的怒火渐渐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