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山轻颔示意旁边的位置。
四人沙座,苏却把自?己的包放在身?旁的座位上,这样?便只有楼观山旁边的座位空了出来。
坐那边,坐那边。苏却心?里小声嘀咕着。
可江津屿似乎会读心?一般,直接伸手拎起她的包,随手丢到了楼观山那一侧的座位上,长腿一迈,便稳稳当当地坐在她身?旁,甚至懒懒地将手臂搭在椅背上,半倚着她的方?向。
从对面看去,乍一眼便像是将她整个揽进怀里。
楼观山看在眼里,神色如常,抬手招呼服务生加了一副碗碟,并添了几笼的点心?。
“听说江先生已经搬进新房子了?”
楼观山顺势寒暄,抬手替他?斟茶,礼数周全,“目前体验如何?住的还好吗?”
“还不错,”
江津屿两指点着桌面,若不是他?的语调带着燕地的字正腔圆,倒看起来像是港城来的阔少,“楼先生能在这么有限的预算里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好,难怪是伦敦最顶尖的家办经理。”
这栋房子从选址、过?户到家具配置,每一个细节都是楼观山亲自?盯下来的。作为顶级富豪的家办负责人,他?深知这些人衡量价值的方?式——品质必须拔尖,钱不是问题,但绝不能让自?己被“割了韭菜”
。越是富有的人,越是精明,最是喜欢在小细节上观摩人心?。今日,你?或许能在小环节上多抽走一分利,明日,他?们便能在圈层里让你?彻底除名。
“听到您说这话?我就放心?了。”
楼观山淡笑,“我之?前还担心?选的床垫不合您的心?意。毕竟有些人喜欢偏硬,有些人喜欢偏软。”
“我倒是挺满意的。”
江津屿勾唇,忽然偏头看向身?旁的苏却,语气玩味,“苏小姐呢,喜欢硬的,还是软的?”
苏却:“……”
楼观山也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现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动筷子,轻声问:“不合口味?”
“啊?没有。”
苏却干笑着摇了摇头。
她也想动筷子啊,问题是,她的手压根不受自?己控制。
在楼观山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右手被某人牢牢禁锢着,十指紧扣。
和早上那种?青涩而又害羞的感觉不同,这次的感觉更?像一种?强势的掌控,摩挲着她的手心?。
慢悠悠的,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占有。
让她时时刻刻记住,她是谁的。
苏却脸颊烫,挣扎了一下,结果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食指甚至贴着她的掌心?一寸寸滑过?,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惩罚她今天?背着自?己出来见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