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沅做苦瓜脸。
电梯又进来一些人,到了楼层,她出去后才小声说:“廖经理昨晚找我呢。”
“廖彦开?”
赵郢挑眉,“他找你做什么?你又不是他团队的人。”
“他说他昨晚有事找你,但你没接他电话,只好来问我喽。”
白舒沅耸耸肩,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工作上的事。罗廉开的手下净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而且廖经理和我诉苦呢,说罗廉开没交接到位,一堆烂摊子。”
赵郢翻开通话记录,确实有两通未接来电,估计是他手机开了静音,没听到。
“剩下百分之一呢?”
他抓到重点。
“噢……”
白舒沅吸了一大口冰美式,被苦得直皱眉:“廖经理打听了一下你的感情状况,我说赵哥一向是个神秘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呢。”
神秘的赵郢赞许地点点头:“很好。”
“赵哥,我刚刚才现。”
白舒沅咬着吸管口,指了指他那枚镶嵌着硕大彩宝的婚戒,“拼多多还是淘宝?能把链接分享给我吗?”
赵郢一怔,失笑道:“这个啊,地摊随便淘的。你午休上1688看看?”
白舒沅比了个“好的”
手势。
下午赵郢办公室来了一位稀客,是廖彦川团队的小方,葬礼上跟在罗廉开身后狐假虎威的那只“狐”
。
罗廉开一走,他的处境显而易见地微妙起来,敲门进来时还同手同脚了一会儿。
“赵经理,廖哥请大家喝福莲楼,您想点哪一款?我记一下。”
赵郢将镜框上推少许,眼睫放松地垂落,他不假思索道:“黑糖珍珠,少冰全糖。”
“替我谢谢你们廖经理。”
他客气道。
下午四点钟,黄昏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倾洒在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办公椅靠背上。
新甲方不好相处,这让赵郢很头大。
不管入职多久,遇到难缠的人,该烦的心一滴也少不了。
他正在放空大脑,此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赵郢闭眼说了声“进”
,心里估算着是小方来送奶茶了,又补了一句“放桌上就好,辛苦”
。
“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