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若菜也明白,这一位奴良鲤伴并非是她那位已逝的夫君——她同这位鲤伴,并非是夫妻。
奴良陆生看了眼走进房间的奴良若菜,又将视线对上奴良鲤伴,终是没有开口要求些什么。作为妖怪他已经成年,这些东西他也明白。虽然说奴良鲤伴对于他口的“老爹”
称呼给出了称呼,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性地让这位来自平行世界的老爹成为若菜妈妈的丈夫。
他沉默下来,微微垂下头,视线停留在地面上的水渍上。一只忽然伸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奴良陆生抬头,顺着掌往上瞧去,看见了唇角微翘的奴良鲤伴正注视着他,开口道:“我们约定好了的。”
奴良鲤伴停顿了下,试图引起奴良陆生的记忆:“明信片应该还给我了。”
“怎么,提早看见我不开心吗?”
他偏过头,神色似乎带着不解。
“没有,我很高兴。”
奴良陆生回答到,他从衣兜里拿出保存完好的明信片,带着不舍将它递给了奴良鲤伴,“我只是……”
夜陆生忽然放轻了声音:“只是我还没完成和老爹的约定。”
“我还没有成为代目。”
他的神情难得的显得沮丧,捏着明信片的好一会儿才松开。
奴良鲤伴接过明信片,像是变魔术般,复制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明信片出来,将原来的明信片收回系统包裹,复制的明信片塞回到夜陆生里。
“这张明信片给你。”
对上奴良陆生略显诧异的小眼神,奴良鲤伴笑了出来,“送给你的,这张是刚刚拿到的,可以送给你。”
说完这一句,奴良鲤伴止了笑,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来的早了。”
“所以,不要沮丧。你是我的儿子,陆生。”
奴良鲤伴伸揉了揉夜陆生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到,神色当带上了点认真。
尽管此时他心仍旧存在着平行空间消失的怒火与刻骨的悲哀,但面对于主世界的奴良组,他也确实是需要正视起来了。
他会让时间将这些伤痛埋入更深的心底,等待着破土发芽的那一刻,也会好好地看着主世界的奴良组,去担起属于他的责任,学着去成为一名父亲。
老头子说的没错,无论在哪里,他都是奴良鲤伴,奴良组的二代目。
奴良鲤伴轻轻地拍了拍夜陆生的脑袋,往他身后指了指,轻声道:“看,陆生,那只呱太是你弟弟。”
夜陆生闻言转过头。
而与此同时,站在池塘边小小的呱太按下了的相,将眼前这副景象定格——
眼眸里似有烛火燃烧的奴良鲤伴泛着清浅的笑意,掌轻轻地搭在正扭过头来的少年的脑袋上。
身后是灯火通明,于这一刻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