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
秦招走过去,摸了摸雁风浔的额头,这个动作也不一定真能探出什么问题,但他总是想去碰一碰。
雁风浔贴着他的手,摇摇头,目光稍稍一抬,若有似无地看向秦招身后不远处的邢谶思。
“今天你一直没有找过我。”
秦招在他旁边坐下。
现在他已经可以无视掉九里的存在了,这小孩儿就是单纯喜欢粘着雁风浔,但存在感极低。
“邢队来了以后,你们一直都在聊工作。”
雁风浔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并不是抱怨,也听不出醋味。他是在陈述这么一个事实。
“你也可以加入,你虽然现在是实习生,但以后迟早需要了解这些。”
秦招怕自己心思不够细,没有注意到雁风浔的想法,就问他,“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和他说话?”
“没有。”
“那为什么?”
雁风浔忽然说:“我小时候见过他。”
秦招一愣,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邢谶思。邢谶思正在整理工作笔记,丝毫没有注意这边。
“我以为你们今天是第一次见。”
秦招无端揣测,“他以前欺负过你?”
雁风浔笑了笑:“你觉得我这么好欺负?”
秦招忍住了没有点头。他试图婉转地说:“但你看起来不太喜欢他,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秦招下意识地觉得,能让雁风浔讨厌的人,肯定是欺负过他。可雁风浔摇摇头。
“没有。”
他并不仔细回答这么问题,而是语焉不详地说了句,“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邢队,聊聊。”
凌晨三点的时候,大家都睡下了,邢谶思起来和秦招轮换守夜,秦招叫住了他。
邢谶思平时也和秦招一样,是个除了工作外其他时候话很少的人。他看了秦招一眼,点点头。两个人走到稍远的地方去谈。
秦招开门见山,直接问邢谶思什么时候和雁风浔见过,是不是对小时候的雁风浔做过什么。
邢谶思沉默良久,才道:“你以什么身份审问我?”
“不是审问。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我知道他是雁江的儿子,但秦队长,他现在在调查局实习,你为了他跑来找我问话,是不是有点以公谋私的嫌疑?”
“所以我说了,这不是审问,是我们私下的谈话。”
秦招不被他带入坑里,反问道,“或者说,你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不敢告诉我?”
“没有。”
邢谶思看着秦招,忽然笑了一声,“我不仅没有伤害过他,相反,我对他还不错。”
秦招一愣,追问:“什么意思?”
这次,邢谶思就不再开口,站起身要走:“秦招,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