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天才进去没多久,立马变成了庸才,甚至连最基本的常识都能记错,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你们敢信吗?”
“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故意反抗,为了扭转顾清的是非观,甚至把他送进了重刑监狱暂住,让他深刻认识一下违法乱纪的下场。”
“结果呢,他在里面混的风生水起,而监狱那段时间连续生了几起暴动,死亡十三人,受伤过百。”
“调查结果是,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越狱事件,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不得已,监狱长亲自把顾清送回了改造中心。”
“可是后来,他换了三次监狱学习,次次暴动,次次被送回,你们还认为是巧合吗?”
“最后专家们只得放弃了这种方式,改成了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效率最低的填鸭式洗脑教育。”
“那里的人才改造,成功的都被国家收编了,而顾清……”
赵季云最后这句话在喉咙里梗了半晌,还是颇为艰难说了出来:“他们不能要,也不敢要。”
“赵队,你认为几年前的监狱暴动事件是他挑拨或者教唆的?”
杜晓华有点不可思议:“不可能吧,他那时候才多大点。”
“这只是个猜测,没有一点证据。所有的一切在当时看来都是巧合。”
赵季云沉默半晌,继续说道。
“当年的案子闹得太大,就算后来警察澄清了,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
“直到我来蔡都,再次在案现场碰见他。”
“那次炸弹案?”
钱铎猛然想起来。
“对,两年前的公共汽车爆炸案,他在那辆公交车上,是人质之一。”
赵季云说。
“这次,是第二次。”
“他是个真正的天才。”
赵季云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神色略有些恍惚的说道:“从小就有着很强的逻辑性,做事严谨,敏锐又厌世,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的丑陋。”
“被抓时他还很小,是他们那个团体的组织者,所有人都对他服服帖帖。”
“五个孩子能把桐城所有的警察耍的团团转。最后还是因为涉及到谢氏,以至于影响太大,专门向上面申请成立了专案组。”
“他们虽然最后被抓了,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以及受害者家属出具的谅解书,法院决定从轻处罚。”
“后来经过众多精神学领域专家的评估后,顾清被送到了那个地方。”
“如果你见过8年前的顾清,你就不会认为我谨慎了。当年的他,只一眼就让人觉得胆寒。”
“傲慢,嚣张,肆意妄为。虽然满口谎言,道德感缺失,但那时候你还能看到他的情绪起伏,开心了会笑,生气了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