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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艳阳高照。
私立医院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幔覆盖,隔离了外界的喧嚣与繁忙。
荣湛走在寂静的过道中,伸手拦住一位男护士。
“请问祁弈阳先生在哪间病房?”
“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
“稍等。”
男护士把人带到接待处,很严谨地查看访客名单。
“确实有一位祁总,”
男护士边翻看边问,“您贵姓?”
荣湛礼貌回道:“我姓荣。”
闻言,男护僵硬地抬起头,眼里闪过异样:“荣湛?”
荣湛觉得不对劲,没吭声,等待对方交代原因。
男护士说:“不好意思先生,祁总的拒客名单上只有一个人,就是。。。荣湛。”
还是用红笔标注的,证明这个人的特殊性。
那晚到底生了什么,值得祁弈阳把他单独拎出来放在访客栏。
在荣湛记忆中,他和祁弈阳几乎没有交集,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不再为难护士,转身打算离开。
一回身撞见惊喜。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电梯的两扇门无声开启,身穿米色居家服,胳膊还挂着骨折吊带的祁弈阳就这样出现了。
“祁弈阳。”
荣湛可以誓,他的态度真的挺友善。
祁弈阳就像见了鬼一样,趔趔趄趄地往后退,还好身边的助理手疾眼快扶住他,不然真的会栽倒。
“还好吗?”
荣湛朝人走近,无意识地挡住去路,“你看上去。。。不太妙。”
钟商只是脸上挂彩,不影响生活,相比之下祁弈阳糟糕多了,好像出了车祸似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弈阳充满戒备地转动眼珠,“我不见客。”
说罢就要离开,不料荣湛稍稍挪动脚步便轻易拦截。
荣湛脸上的笑意很淡,完全是为了维持礼节。
可在祁弈阳看来就是一种警告,传递着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