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特别的了吗?”
涂白棠问。
“你这里有一颗痣。”
罗贝说着,指了指自己右侧下颌。
涂白棠跟着摸了摸自己同样的部位:“嗯。”
罗贝又指了指左侧的耳垂:“还有这里下面,也有一颗。”
“是吗?”
涂白棠也跟着摸了一下。
他很少特地照镜子,对自己的观察不够仔细,这种位置,过去从未留意过。
罗贝又指了指自己的鼻翼:“这里,有一个坑。”
“……”
涂白棠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在男性中算是皮肤很好的类型,从小到大没怎么爆过豆。中学快要毕业时因为升学压力,鼻侧罕见地长了一颗大的,他手贱,忍不住来回反复去挠,最后留了个疤。
多年过去,印子已经很淡,却不想罗贝看得如此仔细。
涂白棠很怕他接下来会指着自己的牙齿说“还有这里有个菜叶”
,做贼心虚般默默把自己所有的牙都舔了一遍。
人在悲观下很容易陷入内耗。涂白棠甚至怀疑昨晚罗贝态度大变就是因为现了他牙上有菜叶。
完了。被奇怪的小朋友传染,他的脑袋好像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很明显。”
罗贝一脸为难,“离得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你要是变成兔子,再远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是吗?”
涂白棠说,“那我下次变一个试试。”
罗贝快点头,又不甘心地问:“今天不行吗?”
“不行,”
涂白棠说,“今天没亲到。”
罗贝沉默了,看表情像是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好一会儿,他嘟囔:“……你先变。”
“我就不。”
涂白棠说。
罗贝倔劲儿上来了,哼了一声。
涂白棠被他逗笑了,问道:“你真的会认不出我吗?不至于吧。”
罗贝看向他的脸,又现了什么,说道:“你笑起来,眼角是向下垂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