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怎么都该补偿我一下才对吧?”
涂白棠低语。
罗贝后背莫名痒,紧张不已,点了点头:“怎么补偿呢?”
“趁现在,”
涂白棠好像在笑,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面颊,“亲一下。”
罗贝心想,什么?
不等他回过神,涂白棠的嘴唇已经印在了他的皮肤上。
罗贝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涂白棠以前也亲过他,但那时的涂白棠还是一个兔子脑袋。被兔子亲和被人类亲,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罗贝混乱之下话语失去逻辑:“你又不是兔子!”
涂白棠好像还在笑:“兔子才能亲吗?”
罗贝用力点头。
“我是兔子啊。”
涂白棠说。
“……”
罗贝想着,哦,对。涂白棠是兔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像,但他真的是兔子。
“兔子可以亲。”
涂白棠说着,又一次靠近。
当嘴唇被覆盖,罗贝瞬间忘了呼吸。
他大脑空空,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所幸这个亲吻并没有持续太久。涂白棠稍稍推开后,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
“没有生气吧?”
他问罗贝。
罗贝的身体关节变得很不灵活,摇头时几乎像个机器人,嘎吱嘎吱的。
这可是大街上呀!别人可不会知道涂白棠是兔子!
罗贝慌张地四处张望,在马路对面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谌早的外形比涂白棠好认一些。
他在半年前漂过一次头。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渐渐长出,只剩下后半截是很浅的淡金色。
此刻,一个顶着这般型的人正瞪圆了眼睛隔着马路看着他俩。
罗贝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他第一次在谌早的脸上捕捉到了名为尴尬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涂医生:我不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