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棠:“小意思。”
接下来几天,陈清棠不再跟沈鹤保持距离,恢复到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上课时他会跟沈鹤坐在一起
吃饭时陈清棠仍然会理直气壮地,把不爱吃的菜扔进沈鹤碗里
两人又开始经常黏着。
一开始,沈鹤像是在沙漠里干渴了数日的人,忽然寻到那么一小汪甘泉,啜饮的时候都是带着欣喜的小心翼翼。
但很快,沈鹤又开始觉得口渴。
那种渴从心脏延伸出,化成了细细密密的柔丝,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然后不管他喝再多的水,都只能缓解嘴巴里的渴,灵魂却旱得开裂,愈地疯狂渴求着什么。
那口甘泉咽下去后,被勾起的却是更加汹涌的渴望。
明明陈清棠一直在他身边,沈鹤却还是无法满足。
沈鹤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把这种不知缘由的焦躁和渴求,用力给它压回去。
又是一节课后,几个人一起吃饭。
点了餐还没做好的,几人就随便聊聊天。
楚希一只手撑着脑袋:“你们这学期的体育课被排的什么啊?”
陈清棠回想了下:“我们好像是轮滑吧?”
他望向沈鹤,想求一个确认。
沈鹤点头:“是轮滑。”
楚希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狗日的,我们是跳健美操。”
谁懂他一个四肢不协调的人,被要求在课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健美操的羞耻感。
每次楚希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魏彦突然一拍桌:“诶我想起一个事儿!那个体育老师是不是说,下周要进行一个测评,看看我们轮滑练得怎么样?”
罗新:“嗯嗯,我也记得呢。”
陈清棠自己都想笑:“总之,穿鞋是会了,站不站得起来看运气。”
那个轮滑鞋,每次他穿好后,一试图力站起来,就会克制不住地摔倒。
根本站都不起来。
之前体育课,体育老师都让他们自由练习,喊体育委员监督大家,自己也就上课前五分钟来点个名。
所以很多人压根儿就没练,点名完事儿后,直接解散回寝室躺着去了。
陈清棠也是其中的一员。
沈鹤忽然说:“我教你。”
陈清棠掀起眼皮:“你会?”
沈鹤:“水平一般。但教人没问题。”
陈清棠浅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