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一直不给你吃肉,也不给你吃蛋糕,然后要你接送他们,说你买的礼物是假货。”
岑康宁:“……”
不知道为什么。
分明祁钊说的是实话,也是不久前才刚刚生过的事情。
但岑康宁就是莫名觉得有点儿丢脸。
因为过于丢脸,所以岑康宁很想找到一些证据证明自己过去的生活也并不完全是这样。
但很可惜,根本找不到。
只好嘴硬道:“但我对他们也没多好,你看我早上就没去接人,也没要你的茅台跟烟。订蛋糕的时候我专门找了最便宜的款。”
祁钊却很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了。”
岑康宁试图继续嘴硬:“我是养子。”
祁钊:“知道了。”
他又重复一遍。
幸好祁钊没有说出什么类似于“我爷爷养的小狗也不会吃不到肉”
这样的话,否则岑康宁觉得自己今天将颜面尽失。
虽然本来,他就不剩下什么颜面。
一想到这里就仍旧觉得有些委屈。
红绿灯路口停下车的时候,岑康宁小小的抱怨: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过来?是不是琴姨给你消息了?”
如果祁钊没有过来就好了。
虽然因为祁钊的到来,岑康宁第一次吃到了很美味的奥利奥咸奶油蛋糕,第一次没有背不该背的锅,第一次提前离席,没有成为黄家人的保姆,司机。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
岑康宁宁愿后面那些事情通通都没有生。
作为交换,他只想要祁钊不被黄家人评判,哪怕只是一个审视的目光。
虽然事实证明。
任何的评判与目光都无法影响到祁钊。
祁钊像一道铜墙铁壁,几乎找不到弱点。
然而很奇怪的是,这样铜墙铁壁一般的祁教授,岑康宁却还是想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
“……”
铜墙铁壁面对岑康宁的问题,却不知为何沉默着不说话。
岑康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转过头看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绿灯亮起。
堵塞的路口开始缓慢通行。
周六的下午a市繁忙又拥挤,强烈的光线顺着车窗玻璃打进来,落在祁钊英挺的鼻梁与紧绷的唇线上,显得他格外英俊。
但英俊非凡的祁钊始终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