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你拦着便是,你还拦不住一个受伤的孩子?”
看着年轻的千岩军面露难色,中队长叹了一口气。
这届新兵不好带啊,到底是经历的少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指望他们给群众办事儿。
“罢了罢了,我去看看那孩子。”
中队长不耐地一挥手,带头向凉亭走过去,新兵闷闷不乐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凉亭,中队长一愣,四下看看,没瞧见许归期的人影。
他转身,问年轻的千岩军,“那孩子人呢?”
年轻的千岩军也懵了,“我不道啊。”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溜了?”
中队长探头看向行军床的床尾,那里堆着许归期的行李。
不出所料,行李也没了。
“队长,有张字条。”
年轻的千岩军在床上找到一张字条,用笔压着。
字条上是许归期的姓名和住址,写的很详细。
中队长沉默几秒,“你回岗位上吧。”
“那放这孩子一个人回去?”
年轻的千岩军面露犹豫,显然还是想做点什么,他觉得许归期溜掉是有自己的责任在的。
“不用了,那孩子不想欠我们人情,随他吧。
他能在十几人围攻中保全自身,能没点本事?”
中队长摇摇头。
“咱们也顾不上他了,你好好在岗位上守着,我带人马上就要走了。。。。。。”
“是!”
年轻的千岩军挺直身子,立直手中的白缨枪。
。。。。。。
许归期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左边,右手拿着流月针做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不卜庐。
那颗常燃火种就丢进包里得了,反正药剂没几瓶了,中间多垫点其他东西,许归期也懒得管那些。
伤口伤的深,但也不至于一动就出血,连许归期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身体是真的耐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