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得衣裳料子軟滑,一抬起手,布料就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滑,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右手手腕上戴了根紅繩,繩子堪堪擋住了手腕的痣。
林卿柏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垂下目光,在她接觸到那封信後,手指的力度未松。
虞姝挽狐疑看他一眼,捏緊信的一角,用力往外抽。
這下倒是輕鬆抽出來了,好像剛才抓著不放是她的錯覺一樣。
「表哥適才過來就是為了這封信?」虞姝挽輕聲問。
林卿柏看著她落下的手腕,目光帶著審視,「是。」
虞姝挽:「那你怎麼不說?」
還非要等元知走了再來一趟,讓人懷疑他是故意想單獨見面。
林卿柏眼裡划過淡笑,「你說歇下了,我才走到前面的轉角處,就聽見你這邊的門開了,便想過來看看。」
這話沒有絲毫不對,聽著就像是關心表妹、不忍心打擾表妹睡覺的好表哥。
虞姝挽眨了下眼睛,難不成真是自己誤會了?
不等她多想,林卿柏就道:「看過信就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好。」虞姝挽這就要關門,在他轉身之際沒有把門關嚴,瞧瞧留了一條縫。
透過縫隙,看到他離開此處,等了一會兒,又打開門,偷偷探頭往外看,只看到男人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
合上門,虞姝挽對著手裡的信陷入沉思。
她實在想不到這封信會是誰送來的,唯有小梔還跟她親近,但小梔不識字,那天走的時候都把事情說開了,何至於再寫封信送來,還可能送不到她手中。
信外什麼都沒寫,這麼空曠倒讓她想起一個人。
虞姝挽眼皮跳了一下,坐在桌前拆開了信。
一張紙,沒有署名,但紙上的字跡正是她前不久才看過的,還有信中熟悉的稱呼。
阿挽。
叫她阿挽的人只有程敘,其餘人都喜歡喊她挽挽。。
虞姝挽掃了眼,整整一頁的字跡,基本都是程敘在請求她的原諒,還寫了許多對不起。
她不明白程敘這麼做有何意思,不但給她造成了困擾,還讓程家人為難。
虞姝挽不用猜就知道程夫人不知道程敘給她寫了信,倘若知道,程夫人一定會搶走燒了、撕了,總之不會落入她手中。
虞姝挽覺得沒意思,信沒看完就伸到燭台前燒了。
紙張觸碰到燭火,瞬間燃起,她放到地上,那張紙很快就燒為灰燼,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