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得对,我们大伙今天对事不对人,在这里把道理说透了,该咋办就咋办。”
村支书张建国也附和说。
钱父和张老五都说,“好,听你们的。”
钱父说,“女子名节重于生命,他儿子带着我姑娘住在一间旅社里,以后还怎么嫁人?”
张立凡说,“叔叔,我们虽说住在一间旅社,但我们可什么也没干,不信你问钱丽。”
钱丽低下了头,不说话。
张人强问,“小姑娘,小凡凡说的是不是真话,是真话你就点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钱丽一听,点了点头。
“就算没睡在一起,以后叫她怎么面对别人的风言风语呢”
,钱父又说,除非你家明媒正娶,用花轿抬回去。
“钱哥,你听我说,首先,两个孩子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他们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如果以后他们真的有缘分,我家一定请媒婆亲自上门提亲。”
张老五说道。
“不行,你儿子损坏了我姑娘的名节,要做出相应的赔偿才行。”
钱父还是不依不饶。
“那你说说要赔偿你家多少呢?”
张老五问。
“一万八!少个子都不行!”
钱父干净利落地说。
“你饶了我吧,我挖土巴十年都挣不了一万八。”
张老五委屈地说。
这时,下面议论纷纷,“天哪,一万八是卖姑娘吧!”
“我们县恐怕万元户都没得几个。”
“这不是敲诈吗?”
这时,张人强敲了一下桌子,现场一片安静。“听我老人家说,你要张老五家一万八,恐怕他也拿不出来,我看折个价吧,1888元,意思也好,是陆陆大顺,相当于发个大红包给你冲冲喜。以后两家互不亏欠,如何?”
“太少了!”
钱父说。
“不少了,1888元我都要两年才挣得到这笔钱,我都还要给在座的家门族人借了才凑得齐。”
张老五叫苦连连。
钱父眼看对方干撩撩一个,点火都烧得着,看样子再榨也榨不出什么油来,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一场关于私奔的谈判终于结束,张老五这才松了口气,他答应对方,在十天之后将1888元钱凑齐送去钱家。
但对于一穷二白的张家来说,凑足赔偿款却成为眼下最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