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放下手里的圆珠,捧着个记本站起来,不确定地?道:“董源、董其昌?”
“还凑齐了两个姓董的?玩消消乐?”
柳拂嬿曼声点评。
台下一片笑声。
“很遗憾,都不正确。”
柳拂嬿摇了摇头。
“这两位大师确实也对他有影响,但并不是在披麻皴技法?和山石结构这两个具体的方面。”
学生讪讪地?坐了回去。
再问别人?,见敢举手的又少了一大半。
“那你来吧。”
她又点了一个坐在前排的学生。
结果这人?是个小机灵鬼,站起来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挺胸抬头地?问:“老师,我只知道一个,能不能加一点五分??”
教?室里又是一片笑声。
“你先说来听听。”
柳拂嬿也弯了弯唇。她随手拿起讲桌上一颗枇杷味的润喉糖,“要是说对了,可能可以给你一个安慰奖。”
“谢谢老师!”
小机灵鬼自信一笑,大声道:“是同?为画僧的巨然!”
柳拂嬿眉间有些失望,抬手示意?他坐下:“你的安慰奖飞走了。”
小机灵鬼在笑声里垂头丧气地?坐下了。
接连两人?折戟,学生们彻底没了自信。等到第三次提问的时候,一个举手的也没有了。
柳拂嬿拧开?水杯,小口?地?喝着水。目光扫过台下,见学生们都默默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好像生怕动一下就会?被叫起来丢人?似的。
她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很明白,现在的课程安排不比以往,一味追求大而全,涵盖范围又多又杂。学生们顾此失彼也正常,毕竟人?的精力都有限。
但一想到自己不厌其烦地?重复了那么多遍的知识点,却一个人?也没有学进去,心头就不可避免地?涌上一些沮丧。
“既然没有人?知道答案,那这个问题就当做家庭作业,大家回去再认真复习一遍今天的知识点……”
柳拂嬿低声作结。
结果却没想到,话才说了一半,画室的最后一排,忽然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来。
柳拂嬿本来都快把这人?忘记了,直到这时,才微微怔了怔。
薄韫白坐在靠窗的地?方,坐姿散漫随意?,两条长?腿微微敞着,整个人?疏落而清朗。
木质的画架立在他身前,遮住了他一小半身影,愈为男人?清隽的身形,染上一种典雅又清沉的艺术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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