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司琛是堅持要餵他的意思,「你自己吃就吃很少。」
「我上次都喝了半杯了。」
「還是很少。」裴司琛餵了他一口,對他說道。
這次南嘉恩還是喝了半碗粥,他吃飽後,裴司琛就著碗把剩下的粥喝完了。
要到睡覺的時候,南嘉恩突然往床沿移了移,提出邀請:「你…要不要睡在我旁邊…嗯,也休息一下。」
於是裴司琛脫去外衣和鞋子,側躺在南嘉恩身邊。
病房燈被關了,偶然會聽見外面走廊的人聲。
在一片安靜里,南嘉恩忽然又問起來:「裴司琛,你手怎麼又流血了?」
「不小心碰到了。」裴司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是嗎,你…你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好不好?」
這次裴司琛沒有回答他。
南嘉恩不得不往他懷裡靠,再一次說道:「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嗯,聽見了。」
「不要再弄傷自己了。」南嘉恩頭輕輕靠在他的下巴邊上。
裴司琛感受著南嘉恩身上的暖意,隔了好幾秒說:「好。」
但另外一方面,看到那人撞向南嘉恩和roro,裴司琛就給他定了死刑,這幾天都在想著要怎麼搞死他才好,但是人已經先一步被送去了監獄。
他甚至不想放過那人的兒子,可是因果循環,報復是無法消散乾淨的。在南嘉恩低緩的呼吸聲里,他心底裡面的陰暗又漸漸消失。
南嘉恩一出院,裴司琛就想讓他搬回藍山別墅,並且恨不得親自把他的東西搬回來。
但其實南嘉恩的東西沒有太多。
年底裴司琛必然是很忙的,搬家之前南嘉恩對他說:「我自己搬就行了,你不是下午還要開會嘛。」
但是裴司琛義正嚴辭地告訴他:「不差這點時間。」
在此之前,南嘉恩出院後就被林澤帶去ktv玩了,並且他又在林澤家裡多呆了兩天。裴司琛已經忍無可忍地想把南嘉恩塞進自己的口袋裡,不想給任何人展示。
到家後,他很貼心地把南嘉恩的東西放在自己睡的房間裡,也可以說是他們以前一起生活過的地方。
南嘉恩沒在臥室里呆著,跑去了另外一間房間,遠遠地就能聽見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裴司琛!」
於是他放下南嘉恩的行李箱,走過去問:「什麼事?」
南嘉恩臉色沉重地抱著那盆死得不能再死透的琴葉榕,說:「它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