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担心独龙,“那你们怎么办?”
不过,弟媳十分聪明,听了独龙所言,“眼皮子底下,”
倒提醒了她,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要想逃走,必须在今天晚上,天明确实难以逃出。此时是个多好的逃跑机会啊。
在逃跑之前,曾关心的讲道:“弟媳要想办法搭救哥哥,我们一起逃走……”
“不对,”
她摇头否认,提醒他,讲出;“是在西霸天家院子里,那晚我扮作道长,也与你关押一间茅屋里,当时曾提出把独龙救出去的话,”
“嗷,是有这么一回事,”
独龙在刘甄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来了,“当时以为是句玩笑话,哪个相信,更没放到心上,可想而知,西霸天用钢筋穿透锁骨,想逃出去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当做一句安慰的玩笑话。再说,弟媳自身都难保,谈搭救独龙岂不是一句空话,也只是给哥哥开句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
特派员刘甄是认真的,闻听独龙一番言语,她不能任其胡作非为,一定要牢牢控制住他,因为,此时的独龙是一匹野马,野性十足,不会让人驾驭的。自己必须以强势凌驾于之上,否则难于收编莲蓬湖的人马。
她还是采取拉亲戚关系,此时又承认弟媳了,厉声地讲道:“哥哥认为是句玩笑话,弟媳可没开玩笑,而且十分认真。为了履行诺言,弟媳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哥哥从鬼门关前抢回,没想到啊!哥哥竟然是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
“什么小人……”
独龙被刘甄的激将法制服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讲过的话,绝不会出尔反尔,但是……”
他不讲了。
“但是什么……”
她要了解清楚,独龙思想有顾虑。是的,一位国民军出身的军阀,又是土匪头子,自由自在惯了,不会那么容易说服的。可是,独龙本质是好的,当时,对投奔共产党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反对,随又把当时的情况讲出,以便帮独龙回忆;“当时弟媳曾讲;至于如何救出,我自有办法,如果救出去呢……那么,独龙怎么办?”
独龙怎会忘记,那是受封建思想毒害极深,大男子主义在头脑里根深蒂固,怎肯听任一位女子的摆布,他回忆起来了;“当时曾讲;如果真能救出,独龙是弟媳的哥哥,我们是一家人。而后把你嫂子救出,把弟弟堵虎也救出,你们夫妻团聚,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不错,”
她还是点了点头,一位共产党员,对群众思想工作不能操之过急,慢慢地让他进入主题,“当时是这么说了,独龙向往美好生活没错,可知,弟媳为了试探哥哥的思想,愿不愿意跟共产党走,值不值得弟媳下功夫搭救,曾提出;‘如果西霸天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怎么办?’”
“打啊,”
独龙的脾气还是一点没改。
“不是原话吧,”
她摇了摇头,并以夸奖鼓励的话,讲出;“独龙是无产者,无产阶级立场十分坚定,哥哥立即从肺腑里出豪言壮语;‘那就拿起刀来,继续战斗,把那些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统统消灭,’这些话,难道哥哥都忘记了吗?”
“没忘记,”
独龙在刘甄的夸奖鼓励下,不得不承认当时讲过的话,讲出自己的决心,“打倒西霸天,替弟兄们报仇,救出妻子儿子和弟弟是独龙的目的。还有,为莲蓬湖的大头领窦义得报仇,吴百强打了大头领的黑枪,弟兄们立誓报暗杀之仇,”
“很好!”
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终于试探出一位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随讲道;“莲蓬湖弟兄们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西霸天,经常带领人马围剿,杀死了不知多少弟兄们,一个是国民军的吴百强,他打了大头领的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