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恶心吗想吐”
“嗯。”
“吃不下饭”
“还、还行。”
大夫无从下手,真诚建议,“要不,您去公社看看”
“不用”
韩老爹越听越不是个滋味,感觉自己屁股上像是有跟针扎似的,坐立难安。
他起身,“六叔,大队长,我其实已经好了。这些都不严重,不严重的。”
大队长瞬间退了一步,双手立起,胳膊伸直,作出抗拒动作,“老韩头,你别害怕,这都不碍事。都是小问题。大夫会治好你的。你别激动,坐下,快坐下。千万别激动”
韩老爹“”
大夫问完韩老爹的感受记在本子上,如法炮制问了问韩老娘。
带着记录本,最后问了问韩磊。
大夫都没敢屋子,站在门口,远远看了眼韩磊。
“头晕吗”
“晕。”
韩磊躺的很平,气息微弱,“眼都睁不开了。”
“恶心想吐”
“太想了,我刚刚都吐了一次了。”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韩磊捂着心口,“我胸口疼,咳,咳,喘不上来气。感觉呼吸不上来。”
“”
大夫惊了下,而后又问。
“是不是还食欲不振”
“啊”
韩磊见大夫把视线落在那碗孟宁端过来的、他动都不敢动的红糖鸡蛋上,捂着胸口点头,似奄奄一息。
“太对了咳,咳,我现在是什么都吃不下去红、咳、红糖鸡蛋都喝不下”
“你这得去公社看啊”
“不用”
韩磊也是一脸拒绝,他可没这本事糊弄公社医生。
“我,咳咳,我躺躺,我躺躺就好。”
大夫一脸沉重走出韩磊屋子。
大队长他们忙上前问,“怎么样怎么样碍事吗”
“老韩头看着还好,但看着韩老太跟韩磊比较严重。他们两个一个下不来床,需要人伺候着;一个是吃不饭,恶心想吐,呼吸不上来。”
“是,是那什么鼠疫吗”
大夫摸着下巴短短胡子,“我问了,身上都没伤口。应该不是鼠疫。但看着像是有传染性的,症状都差不多。”
“知道是啥病不”
大夫摇摇头。
“那能治吗”
大夫沉重,不敢把话说死,“我尽力。”
大队长心里也很沉重,不过好歹不是鼠疫。
“大队长,六叔公,我有几句话要说。”
孟宁跟在韩竟后面,也是一脸伤心沉痛的神色。
“我爹娘跟三现在突然染上恶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虽然心疼钱,不舍得去公社看。但是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他们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药可别省,该用什么药咱就用什么药一份剂量不够,咱们下两份没钱,我砸锅卖铁也要给我爹娘小弟看好了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