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朝他笑了笑,他一向不在意这些,不过既然宁哥儿不喜欢,那他以后就不说。
他温柔地附和道:“应该是有人想我了。会是谁呢?宁哥儿知道吗?”
谢宁愣住:“这我怎么会知道?”
陆川起身凑到他身旁,小声说道:“我猜应该是宁哥儿想我了。”
他中间停顿了一下,直到谢宁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才说出后面的话。
谢宁脸上有些微红,羞恼道:“你在说什么话?我才没有想你。”
陆川点头:“嗯,宁哥儿才没有在想我。不过我觉得你刚刚测体温并不准确,现在天冷,手上的温度比身体更低一些。”
谢宁抬起双手看了看,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些不准确。
他不解地说:“不都是这么测体温的吗?”
陆川轻笑:“我知道一个更准确的法子。”
说着陆川伸手揽住谢宁纤细的腰,微微低头,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谢宁这下脸颊更红了,夫君他怎么能在书房这么亲近自己。
两人靠得很近,鼻尖抵着鼻尖,谢宁感受着拍在他脸上的呼吸,气氛有些暧昧,心下一慌,想把人推开。
谢宁刚一动作,便被陆川抓住了手:“宁哥儿不是要看我有没有得风寒吗?额头之间的温度相近,这样更准确些,宁哥儿可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吗?”
谢宁什么都感受不到,他觉得自己还更热一些。
虽然两人已经洞房过了,但谢宁还是不适应在床榻之外和陆川这么亲密,尤其是在书房这个地方。
在他看来,书房是神圣的,是读书的地方,怎么能抱在一起呢。
陆川很久没见过谢宁害羞的模样了,平时他忙着报社的事,偶尔晚上行夫夫之礼,都是吹了蜡烛,谁也看不见谁。
谢宁结巴道:“没……没有吧……”
谢宁的眼神有些慌乱,生怕陆川在书房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瞧着这样的谢宁,脸颊通红,嘴唇水润有光泽,眼神闪躲,陆川喉结滑动了一下。
但想到他未完成的课业,谢宁还没写完的新闻稿,陆川猛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欲望被克制在眼底,没让谢宁看出分毫。
他放开谢宁,微笑道:“既然宁哥儿没感受到什么差别,应该没有问题,宁哥儿不用担心。”
接着陆川坐回到椅子上,也不管谢宁如何,径直拿起笔练他的大字。
陆川放开他的一瞬间,谢宁不知为何,心底掠过一抹失落。但他没去深究,看陆川专注于自己的课业,他也回去继续写稿子。
只是刚刚写得很流畅的稿子,这次却不知该如何下笔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后,谢宁觉着自己现在是没办法写下去了,遂起身走到窗台边。
屋内烧了地龙,为了流通空气,窗户开了一条小缝,谢宁既是在透气也是在看外面的风景。
夜色漆黑,走廊的灯笼在寒风中闪烁着,透过那点微弱的火光,能看到大雪纷飞的样子。
谢宁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不知大哥在凉州府那边怎么样了?”
他看到这连绵的大雪,就想起了年前的那场大雪,由此想起了谢博。
大哥去凉州府是为了赈灾,这赈灾到一半,又下起了雪,不知顺不顺利。
陆川虽然在练字,但他的心并不静,总是用余光关注谢宁的动静。所以谢宁一开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陆川安慰道:“大哥在那边有朝廷下拨的粮食,有我们送过去的火炕之法,有从北疆运过去的羊毛可以做成毛衣,不会有什么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