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谢母。
福寿郡主和谢宁的矛盾,在整个京城的权贵圈子里都是有所耳闻的,这时又专门看着谢母,怎能不让人联想到谢宁。
谢母皱眉,严肃道:“不知郡主说的是谁?”
她可不能让福寿郡主这一个小丫头随便污蔑宁哥儿的名声,若是当没听见,人家只会当是在说宁哥儿,而她作为亲娘却不反驳,更是坐实了。
一般聪明人,此时听到这话,就该随便胡诌一个人名,不至于让场面太过尴尬。
但福寿郡主可不是个聪明人,她若是聪明,就不会屡屡激怒谢宁,导致自己多次被扯头花。
她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梁王妃对她很一般,对两个哥哥却很好,虽然有重男轻女的成分在,但更多的原因是她太蠢了。
即便福寿郡主是自己的孩子,她也见不得这么蠢的孩子是自己生的。
索性是个女孩,又长到这个年岁了,准备份嫁妆把人嫁出去,到别家去祸害别人。
福寿郡主冷笑:“本郡主说的正是谢夫人的好哥儿,谢宁!”
这下除了谢母之外,王夫人唐夫人甚至梁王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梁王妃,随便讥讽几句,指桑骂槐,在京城贵妇圈中都是常有的事。
只要不撕破脸皮,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虽然梁王府跟永宁侯府的关系不好,但也没到撕破脸面的地步。
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直指永宁侯府的哥儿不知廉耻?!!
梁王妃简直要后悔死了,这个女儿既然嫁了出去,就应该让她跟着她婆母。
今儿福寿郡主是跟着鲁国公夫人赴宴,到公主府后遇上梁王妃,梁王妃看女儿脸色不太好,一时心软让她跟在身边,想着宽慰一下。
现在她只想打死一刻钟前的自己,这女儿以后还是老实呆在婆家吧。
梁王妃尬笑一声,打圆场道:“我这女儿,净喜欢开玩笑了!”
可惜福寿郡主没有体会到她娘的苦心,挣开了梁王妃的把住她手臂的手。
福寿郡主轻蔑道:“我可没开玩笑,那谢宁前些天在大街上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可不就是不知廉耻吗!跟那珍娘一样,没半点女儿家的矜持,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
福寿郡主说的正是在珍玉阁生争吵那天,谢宁与陆川互相牵手,也没到拉拉扯扯的程度,而且人家还是夫夫。她故意往含糊了说,没说那人是谁。
谢母脸色铁青,她家哥儿自己知道,断不是如此不知分寸之人。正待她想反驳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郡主此言差矣,谢家哥儿与自家夫君感情新婚燕尔,感情好亲近些也是正常,不过是牵个手,也不至于说是不知廉耻!”
来人正是那天在店里看热闹的梁夫人,她正面带微笑缓步走来。
梁夫人跟谢母也有几分面子情,朝谢母点了点头,把当天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包括福寿郡主如何犯贱、如何上杆子被打脸,谢家儿婿如何维护夫郎等等,一五一十向大家说了出来。
末了还来了句:“谢夫人眼光可真好,挑的儿婿如此出色,这心性比之世家子弟也是不遑多让,你家哥儿可是有福了!”
谢母的脸色本来在梁夫人的叙述中已经缓和了,这下更是喜笑颜开。
谢母谦虚道:“过誉了,我那儿婿还有得学呢!”
一边说着谦虚的话,另一边嘴角想压都压不住。
这时她也不计较福寿郡主说的那些话了,这真相一出来,谁更丢脸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现在脸色铁青的人变成了福寿郡主,她上次被陆川下了面子后,总想着找机会找回来。
刚好听到谢宁他娘在讨论《珍娘传》,王家女眷中也有爱看这本书的,她为了融入其中,特意找人借来看了。
里面的珍娘就是个贱人,偏生她们还要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