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指了指屋内:「二叔叔在里面陪曾祖母打叶子牌,谦儿喊他放烟花都不理人。」
小果儿把谢谦手里的烟花棒拿过来,然後牵着他的手进了屋里。
「小表哥,你方才不是说要放烟花吗?怎麽和外祖母玩起叶子牌了?」小果儿不解地问。
谢母打出一张牌,笑着说道:「烟花有什麽好玩的?估计他都玩腻了,陪我这老婆子打牌正合适。」
谢璟跟着打出了一张牌,抬眼扫了小果儿一眼,说道:「你都不玩烟花了,我一个人玩有什麽意思!」
小果儿把谢谦推到身前:「谦儿不是人吗?他不能陪你玩啊?」
谢谦小朋友双手撑腰,抬着下巴跟着谴责他二叔叔:「就是,都不带谦儿一起玩!」
说话间,桌上的牌已经过了一轮,又轮到了谢璟出牌,他把手里的牌盖到桌子上,表示出不了。
然後谢璟才转向两人道:「他一个小屁孩,连点菸花都不敢,有什麽意思?除非昭哥儿你陪我一起,不然今晚我就不出这个门了。」
意识到今晚想玩烟花,还是要小表叔同意才有人带自己玩,谢谦小朋友的矛头顿时转向小果儿。
谢谦小朋友睁着大眼睛,哀求道:「小表叔,你就陪我们一起玩吧,除夕夜不玩烟花,还能做什麽呢!」
小果儿没撑住,很快就心软了,而且被谢谦小朋友歪缠了这麽久,暂时忘了心里的愁绪,硬拉着谢璟出来陪谢谦一起放烟花。
谢母看着少了一人的牌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少了一个人也不在乎,她招呼着在旁边嗑瓜子的秦竹过来补他儿子的位置。
秦竹不太会打牌,经常是输的那个,他心里有些抗拒。
「娘,还是别的吧,我真不会打牌。」
大嫂张氏笑着出言:「你就来凑个数,你儿子走了,你不得顶上来?」
连谢母也笑意盈盈,好脾气道:「大不了这样,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秦竹这才半推半就落了座,开始打起牌来。
院子里小果儿被谢璟带得起了兴致,都不用谢谦小朋友说话,把一堆地老鼠堆在一起,然後用火点燃,任凭一堆地老鼠在院子里乱窜。
杨谦小朋友被抱上了石桌,谢璟和小果儿也站上了石凳,庭院里火光乱窜,带起一片惊叫和欢笑。
另一边的大同府,陆川他们临时租住的院子里,聚集了好些人一起过年,显得热闹不已。
「……万象更新!」
「新婚燕尔!」
「尔虞我诈!」
「……」
陆川邀请了唐政一起来过年,跟着谢宁一起出京的报社记者也被邀请了过来,其中就是小溪。
小溪现在已经是大安报社的记者了,是报社除了谢宁之外,第二个非男子的记者。
这其中有多少压力,他都咬牙撑了下来,这次出远门采访,也是他主动向谢宁申请的。
一群人用过年夜饭後,闲得无聊,小溪便提议大家一起玩成语接龙,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
这可难倒了谢宁,他以前没办报纸之前,就不是个爱读书的人,之後也是看新闻和小说,对成语的积累哪里比得过陆川唐政他们。
「云……云……」谢宁云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下一个成语来。
陆川看不下去,悄悄给了他一点提示,在他手心写了个泥字。
「云泥之别!」谢宁很快就想到了这词。
小溪眼尖,正好瞧见了两人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立马揭发了两人的恶行。
「公子你作弊,不算不算!」
「不错,作弊者该罚!你们夫夫俩都应该被罚,而且不能再坐一起了!」
谢宁反驳:「哪有?我们可没作弊,这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辩驳了一番,最後谢宁和陆川还是挨贴了纸条。
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过多久,就到了子时。
过了守岁时间,大家也都开始疲困,纷纷散去,陆川和谢宁简单清理了一下,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