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觉得那话有错,可骂的是霍盛年,当面重复,她用词有多肆无忌惮,霍盛年就能她代价,付的有多肆无忌惮。
“你不说,难道心中有鬼,那话是唬我的?”
盛柔攥紧手,男人依旧不骄不躁,扫视她,睥睨她。
而霍母的目光已经恨不得吃了她。
两害较长短,她眼下不说,霍母确认奸情,第一反应绝对是把她关起来,霍盛年不会救她。
而她说了,霍盛年再恼怒,也得找私下时间泄愤。
只要空出几个小时时间差,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妈妈,我就说——”
盛柔稳声打断霍文菲。“我认为顾星渊背德,三观不正,猪狗不如,是眼里只有欲望,丑陋龌龊的人渣。”
迎着霍盛年陡然凛冽的目光,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表情,“能跟亲人赤裸相对,不在乎父母伤心,亲人难过,是狼心狗肺。”
男人猛地站起身,拳头攥的青筋直蹦,仿佛下一秒,血管就会爆裂开。
霍母被他脸上神色骇住,反应过来疾言厉色,“盛年,你不认同吗?”
男人面孔像一团压摧城池的乌云,翻涌着,咆哮着,越来越骇人,直压盛柔而去。
这般反应,霍母心下那点侥幸,荡然无存了。
浑身哆嗦着站起来。
在她话音出口的刹那,霍盛年忽地又敛去所有情绪,只有漆黑的眸愈发幽暗深邃。
“这就是您和霍文菲疑神疑鬼的事?”
他声音含着愠怒,厌恶,悲沉,太多交织在一起,无法辨明。
霍文菲在旁瞧着不安,总让一直对家人包容忍让的哥哥,刺骨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