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服输。
她暗暗吐气,顺着他的话认真道“姐姐,你说话真准。”
“看过医生了。”
“医生说我病症非常严重,早就没救了。”
裴景以“”
他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但周南珞没看清,下一秒又恢复成疏离的清冷。
“不吃。”
回到了她刚才的晚饭问题,裴景以转身回到书房,走向了放着珍贵箱子的角落。
周南珞也没怎么在意,点开了外卖软件,点了一份两人餐。
大美人不吃就算了。
短助理劳累了这么久,一会儿肯定就饿了。
“老板,您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看着裴景以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差,小优审时度势,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您今天穿这身只是出于工作需要,没来及换下来而已”
裴景以瞥了她一眼,小优封唇。
两人都清楚,这就是他的爱好。
画画时寻求灵感的方式,或者满足心理舒适度。
就算有人不认同,要么不敢当着他的面表意见,要么认为这是天才画家独有的生活方式。
美女室友喊姐姐的时候,小优差点吓得小脑萎缩。
这是光明正大地嘲讽
还是真瞎啊
小优搞不明白,只得试探道“要不我出去再找找其他的出租房”
这么有钱、性格又这么古怪的老板,为何会舍弃南北郊区的大别墅,跑来这里合租,她也同样没搞明白。
裴景以再次看了她一眼,目光含着警告,仿佛她刚才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
小优讪讪,闭了嘴,认真收拾起东西来。
裴景以收回视线,用美工刀划开纸箱。
里面整齐得叠放着厚厚的画稿,纸张泛着陈旧的色彩。
画中背景线条简单,但构图非常厉害,寥寥几笔便能看出场景。
尤其站在树下的少女,裴景以取出最上面一张,五指轻轻一抖,画中的少女便灵动起来。
作画人功夫了得,内容却古怪。
少女连头丝都带着细节,却独独没有容貌。
中间空了一块,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老板。”
小优又喊了他一声,站在画板的位置。
裴景以见她手持画笔工具,问他“我将这些放在您左手的位置”
“放右手。”
裴景以说。
小优“可是您的右手”
他慢条斯理将旧稿放回去,眉眼不变,淡声道“最近就想练练右手怎么了”
小优“”
不怎么。
她可什么都不敢说。
又收拾了一会儿,小优想起一件正事,询问老板的意“对了,今天占运杂志的一位周编辑加了我的联系方式,想约您一次采访,我帮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