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安尹辰是姑奶奶我的克星吗?夏溪恶狠狠地想着,为什么每次他出现或者提到他的名字,自己都会这么的“杯具”
呢?
“你没事儿吧?”
信担心地看着她。
“疼!”
夏溪真不是在撒娇,钻心的疼从右脚传来,是真的疼啊,“看能扭伤了小腿,你快帮我看看。”
“好,我看看。很疼吗?但是,怎么看呀?”
毕竟是男女有别,信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我先扶你起来?”
“嗯!试试。”
夏溪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好,慢点。”
信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手臂,血沾到了他的手上。
“不行,不行,很疼。”
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下来,钻心的疼痛止不住传来。
而使夏溪直接昏厥过去的话来自齐薇薇。她从教室里冲出来的时候,课间操已经结束了,众多同学开始往教室走,推开拥挤的人群,齐薇薇发疯一样冲到夏溪面前,高捧着自己的胸口,相当浑厚地喊了声:“哇靠!溪溪,孩子肯定没有了吧?流了那么多血,跟t血崩一样!”
周围围观的同学们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窸窸窣窣的讨论和鄙夷的味道在身边弥漫。夏溪已经被齐薇薇气得意识都已经完全不清醒了,眼前一黑,耳边好像还能听到信焦急的呼唤。
医院里安安静静的,所以,过道外的脚步声才显得是那么清晰,能听到医生护士们白色黑胶底的鞋子在外面匆匆走过,也能听到一些病房里病人痛苦的呻吟,好像还有较远处推药车车轮转动的声响,以及针头药瓶碰撞的声音……
夏溪多处擦伤,包裹了层层的绷带,右腿骨折,被打上厚厚的石膏,高高地固定起来。夏溪用手指轻轻抹掉脸上未干的泪痕。刚才在母亲的煽情下,她自己也配合地泪水汹涌,病房里好似经历了一场世间的生离死别。
“生病受伤真好!”
在夏宇夜的白眼中,夏溪幸福地仰头感叹着,双手的绷带还有双脚的夹板、石膏看来还得多陪她待些日子。
“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夏宇夜皱着眉头,画笔在她巨大的右脚石膏上描绘着,一只蓝色蝴蝶已经跃然其上,像要振翅而飞般栩栩如生。
“哦。”
夏溪无奈地答应着,老是忍不住伸长脖子想要看他画到哪里了。
“夏溪,你确定那天我们分手后,你没有遇到恐怖分子袭击吗?”
那令人讨厌的熟悉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这个声音本应该远在天空中学里吧?夏溪错愕间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安尹辰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审视着包裹重重的女孩,他也留意到一个英俊的男孩居然抱着她的腿在绘画。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石膏,也让他内心不爽到极点。
这可是我的女人!安尹辰的手在裤兜里捏成拳头。
“或者,你确定你的脚使用这种包扎方式最为妥帖?”
不会也跟家里的那几个三流医生一样吧?安尹辰把手藏在裤兜里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双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明明只是轻微的划伤,但在母亲的强烈要求和姐夫阻止未果的情况下,医生确诊为重症性伤口划开软组织受伤真皮层破裂和顽固性失血过多并发症。亏他们想得出这么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