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应该不会有直男想做0的,他自己也一样……在这一点上,他倒是能跟对方产生共鸣。
万般无奈,裴迁只好承认:“那都是我编来骗你的,你怎么不想想,被你压在床上还铐住了一只手的我要怎么做事,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
“什、什么感觉?”
周悬说话直结巴。
裴迁也哽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我也没被……应该,呃,应该会有点疼吧?”
“那我好像没有。”
“别好像,你自己疼不疼难道不清楚吗?”
“行吧,那里确实不疼,但是宿醉之后头有点疼。”
见他这莽撞的态度,裴迁有点火:“我疼!”
一听这话,周悬觉得天都要塌了,难不成其实做0的是对方,而他酒后乱性把人给糟蹋了?!
裴迁就知道他肯定会想到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事,及时抬手,用自己手腕上还没有彻底消退的红色印子堵住了他的嘴。
“你把我铐在床上压一夜,昨晚又照顾了我一夜,算是扯平了。”
误会解开,心情仿佛坐了过山车的周悬这才松了口气。
他决定心平气和地跟人聊聊:“老裴,我说你怎么总喜欢算清谁欠谁的啊,扯不扯平的重要吗?”
“重要。”
裴迁说得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我不想跟没必要的人和事扯上关系,两清是最好的。”
周悬听了这话也不恼,更不计较自己是对方口中那个“没必要的人”
,“你这心态可不像当代年轻人啊。”
裴迁轻笑,“也不知道是谁嫌弃我奔四。”
“我收回那句话,要一起收回的还有之前说你小小的很可爱,不如好蚊子叮人时间长那一堆垃圾话,我那时候很尴尬,只想捡难听的攻击你,但其实……嗯,就,别往心里去,抱歉。”
“你用不着都重复一遍的,在这件事上你的记忆力倒是很好……”
裴迁心想这小子变脸还真快,乖起来的时候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周悬起身去给裴迁拿药,中途突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嘶……不对啊,你一个技术,需要线人吗?”
刑侦和禁毒因为工作的特殊性,私下里养些线人很正常,周悬似乎也有,但靠技术的技侦往往不需要。
“你可以把我当做比较特殊的岗位,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就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在做的事该归属到哪个部门。”
这人真的很可疑。
周悬觉得自己酒后怀疑他,闹出那么一场乱子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老高钦点对方做他的搭档,他是绝对不会跟裴迁有太多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