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久到窗外的月亮都移位後。
謝延昭看著一臉安詳躺在床上的阮明芙,緩緩地鬆了一口氣。他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手腳,這才重?回到自?己的床上。
可是,沒過多久。
「謝延昭,我想喝水……」
「謝延昭,我想上廁所?……」
「謝延昭……」
阮明芙耳邊傳來?重物?拖動的聲音,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一隻大手給壓制了。
原來?,謝延昭直接把他睡的床給移了過來?。兩人就?這樣從對面,到組合成了一張雙人床。謝延昭的腿還壓了過來?,將她整個人都困在被窩裡不?能動彈。
「不?,你不?想!」
阮明芙甚至還從這四個字中,聽到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她縮了縮脖子,這才老老實實重?閉上了眼。
說來?也怪,她這次直接睡了過去,一個夢都沒做,直接睡到天?大亮。
她醒來?時,房間早就?收拾好了。謝延昭昨夜睡的床早己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床單上面一絲褶皺都沒有。要不?是想起昨夜發?生?的事,阮明芙還真以為他沒在床上睡過呢。
謝延昭拿著保溫盒推門進?來?,就?對上阮明芙清醒的雙眼。
「去洗漱吧,我給你帶了粥。」
阮明芙傷的是脖子,醫生?交待過好多禁忌。為了安全起見,她這一陣子還是吃粥吧。
休養了一夜,喉嚨雖然舒服不?少,可上面的痕跡卻更加猙獰了。
尤其?阮明芙的皮膚還白,看起來?就?更加可怕了。
待她喝完粥,謝延昭掏出一管藥膏,直接替她塗了起來?。
藥塗在傷品上,冰冰涼涼還挺舒服。
阮明芙眯了眯眼,像只慵懶的貓。她好奇地看著謝延昭手裡的藥,「這也是醫生?給我開的嗎?怎麼昨天?沒用??」
醫生?昨天?開的藥她也塗過,味道很重還跟豬油一樣,抹在脖子上特別不?舒服。
阮明芙用?了一晚上,可難受死她了。
這個藥就?不?錯。
跟果凍一樣,還有好聞的香味。
謝延昭沒有說話,只是將藥放在床頭,「一日三次,我中午要是趕不?回來?,就?請人幫你塗。」
什麼趕不?回來??
阮明芙疑惑地看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周家人找你麻煩?」說起周鵬,阮明芙就?滿肚子火,「公安那邊怎麼說?」
周鵬都要掐死她了,阮明芙這個不?吃虧的人當然不?會放過他。
進?醫院後,就?讓許諸去報了案。
就?算周小虎權力再大,她就?不?信還能護住一個殺人犯。
他要是舍不?得侄子,就?讓這對叔侄倆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