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珠进屋后,便没再管季阚,以为这人自讨没趣便会离开。
她自顾进寝房净面,准备更衣前,转身欲去关窗子,却被不知何时立在她窗下的人吓一跳。
捂着心口喘了口气,骆怀珠蹙眉斥他:
“看什么?!你有病?”
季阚负手立在窗前,看她走过来要将窗子关上,干脆抬手将窗扇支高。
骆怀珠踮起脚也够不着,忍不住又瞪他。
“有话就说,没事就走,不要在我这里杵着成不成?”
季阚一手挑高窗扇,一手撑住窗楞,微低下头欣赏她灵动的漂亮眉眼。
虽然在生气,对他撒脾气,但他心里还觉得挺舒适的,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话还没说完,你出来陪我。”
骆怀珠抿唇,气道,“你站在这里说。”
季阚敛目想了想,“你不出来,我进去也成。”
说着他手一撑,就欲从窗子翻进来。
骆怀珠惊怔后退,难以置信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眼见这人一只脚已经踩上窗台,她吓得失声阻拦。
“你下去!”
季阚停住不动,撩起眼帘看她,眸光清淡如水。
骆怀珠胸脯气鼓了一瞬,咬咬唇退了一步。
“我出去,你去堂屋。”
季阚见好就收,将长腿撤下去,又后退半步,甚至还替她推上了窗子。
等他走进堂屋,小格格已经重新裹上披肩出来。
她那件睡裙长及脚踝,皎洁松软,低绾的发髻慵懒随意,削薄肩臂被提花披肩裹紧,一双玉臂环抱住妙曼腰线,整个人冰肌玉骨。
此时正蹙着眉忍着气,真像一位娇慵挑剔的贵族公主。
季阚面上不自觉间浮起淡淡笑意。
骆怀珠,“有话快说。”
季阚慢条斯理开口,“后日拜堂,明日你也该让佣人收拾行李,能搬得先搬过去。”
骆怀珠怔了下,下意识抬眼看他。
属实没料到这人会专程来说这种事,好似迫不及待,要与自己同住。。。。。。
“怎么?”
季阚眉峰轻挑,看她眼神古怪,甚至眼里还流露出几分防备,不禁心下好笑地解释。
“别误会,不过是先头在母亲那儿,她念叨了两句,以免让她多想,你还是尽早做出态度的好。”
他说着停了停,语气缓和:
“。。。她始终觉得这桩婚事,你不太情愿,心中对你有愧,有些话只好我来说。”
骆怀珠眼里情绪微变,心底一阵说不出的别扭,脱口而出问道。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