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穿著潮服的青年頂著微微被吹亂的髮型,抱著一隻小白狗率先下了車。
「陳哥怎麼還抱了只狗過來啊。」
「別說,還挺可愛。」
話還沒說完,一眾人就看見隨後從另一扇車門下車的少年。
簡單的白T黑褲,滿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白皙少年一下車,就直接盯著陳寧看著不放,連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
謝知言臉色更差了。
陳寧注意到時秋的視線,作勢要把懷裡抱了一路的狗丟出去,瞥見時秋緊張的目光後,又自然地收了回來。
兩人這一番小互動,放在一眾人眼裡就是陳寧在故意戲弄少年,畢竟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和陳寧一起被關著教育了好幾天,十分能夠體會陳寧的心情。
這還算輕的了,要不是時秋還有用,少說陳哥的脾氣也是直接把人同樣送進去,不關個幾年都不放出來的那種。
見陳寧後續沒有打算對小白做什麼,時秋這才有空打量周圍。
很多車,路是類似於賽道之類的馬路,飛鷹俱樂部幾個藍色大字映入眼帘。
以及烏泱泱一眾人,最前方靠躺在沙發椅上的青年也是個熟人。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時秋問。
陳寧慢悠悠走到另一處沙發椅上坐下,糾正道:「不是帶。」
「是綁架。」
一群人轟然笑起來,謝知言在笑聲中站起來,慢慢靠近站立不動的少年。
銳利似帶著穿透性的視線將時秋渾身上下都掃了一遍,見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帶著什麼礙眼的痕跡後,謝知言又把視線放在少年的臉上。
時秋往後退一步,謝知言就向前進一步,不依不饒。
見狀,笑聲中多出了幾道看熱鬧的口哨聲。
「謝知言?」時秋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疑惑。
「嗯。」謝知言目光沉沉。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時秋一頓,「對嗎?」
「什麼叫一夥,說得好像我們是強盜土匪一樣。」
「就是就是……」
「可以這麼說。」謝知言扯了下唇,「怎麼?你想讓我放過你?」
「我救過你。」時秋直白道。
他不說還好,說完之後謝知言腦袋裡不好的回憶就又多了一段。
當時聽家裡的女傭說他找了一晚上的人竟然就跟謝周在一塊,兩人深夜一起離開時,謝知言氣得差點把手裡的飾盒給砸了,最後是其他的珍藏品代替了飾盒受罪。
但謝知言還是很不爽,加上他本來就容不下這個私生子的存在,於是就找了人去撞謝周。
只要把人撞成個什么半身不遂,一輩子躺在病床上,到時候父親的眼裡也就不會再有這個私生子的存在,而他看上的人,也會失去依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