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还没来得及吃完饭,诺德请谢尔顿在一家咖喱饭店用餐——原以为兽人的文化和习俗都比虫族更贴近人类,没想到这里的食物味道也乏善可陈,没比虫族好多少。
厄尔尼斯的天气说变就变,转眼间天色沉了好几度。
等他们用完餐,外面已是雷声隆隆,闪电划破天际,狂风把树杆都吹得倾斜,地上的虫纷纷前往室内避雨。
“天气预报也没说天气会这么恶劣啊!”
诺德站在店门口,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眉头轻皱,“看来得尽快找个地方过夜了。”
“厄尔尼斯处于第三星系边缘,受星际磁场干扰,确实常有天气预报失真的情况。”
谢尔顿解释道,话音刚落,肩胛骨处的衣物便被挣破,一对漆黑的翅膀猛地展开,向着雨幕中停放星舰的方向飞去,诺德的行李还在那儿呢。
没过多久雌虫就回来了,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阁下,您把背包背好,我带您找今晚落脚的地方。”
诺德听话地点头,主动而自然地靠近了雌虫。谢尔顿一手环绕着雄虫的腰,另一手提起行李箱,然后俯身飞入雨幕,诺德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指尖不经意碰到他湿漉漉的金。
尽管谢尔顿在他面前总是显得从容不迫,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雌虫的肌肉在他主动靠近的那一刻绷得紧紧的,心跳在胸腔中加,跳动得异常有力,就像那次将他从巨虫手中救出时一样。
最后他们在商场附近的一家酒店停了下来。
诺德和行李被他保护得很好,只有袖口被濡湿。
反观谢尔顿,铂金色的丝全部被雨淋湿,休闲衬衫全部湿透,精壮身形被勾勒的若隐若现。
“你好,两间单人房,谢谢。”
诺德拿出身份证,放在吧台上,对吧台的兔子兽人道。
他早在谢尔顿的帮助下虚构了一份虚拟身份,名字还是诺德,但是身份信息改成了纯种人类,只要他能藏好尾勾,就不会被现虫族的身份——其实被现了也没什么,毕竟厄尔尼斯也有不少虫族在这里生活,但是诺德决心切断过往在这个星球生活,换掉身份会为以后省不少麻烦。
兔子兽人是只雌性,目光暗戳戳地往谢尔顿身上瞟,这只“雄性”
人类长得真好看,身材也顶呱呱。
“抱歉先生,现在我们旅馆只有一间单人房了,二位是否需要办理入住?”
兔子打开系统后台浏览一圈,遗憾道。
诺德:“……”
剧情这么俗套的吗?
“没事,我们再到别处看看。”
诺德说。
“附近的酒店基本是都订满了,您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咨询,”
兔子兽人叹了口气,好言相劝,“这间还是原本预订来旅游的客人临时退的房间。这边还是建议您尽快入住呢。”
………
水声戛然而止的刹那,谢尔顿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失控,那剧烈的跳动声震得耳膜生疼,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僵立在窗边,手中紧攥着那条被雨水浸透的外套。
已经很不对劲了。
“嘎啦——”
一声,浴室门缓缓被推开,雄虫裹着氤氲水汽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
他穿着自己带来的黑色浴袍,随着步伐的移动,修长而白皙的双腿不时从浴袍的开叉处露出,大片的白皙锁骨也展露无遗,上面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
而最让谢尔顿呼吸一滞的是,诺德那紧绷了一天的尾勾此刻没有盘在腰身,正自在地在身后舒展着,每一下细微的摆动,都好似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简直……
谢尔顿移开视线。
陡然升起的雀跃又狠狠坠下——雄虫根本没把他视为异性。
是因为年纪吗?
他能体会到诺德偶尔下意识对他的亲昵和依赖,但自己毕竟不真是他的雌父——没有哪位“雌父”
会对自己的雄崽报以身体的冲动。
“谢尔顿,你没换的衣服吧,我这儿有一件宽松的T恤,你要不试试能不能穿?”
雄虫蹲在行李箱旁边忙活了一阵,从里面揪出来一件白色的,胸前画着小黄鸭的T恤衫,举起来在谢尔顿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