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金的算什麽东西,凭他也配作贱岑雩!
可最後,孟鹤兮什麽都没做,抽完最後一根烟後,他慢吞吞走回包厢,正要推门进去时,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岑雩正跪在金夜明脚边,脑袋枕在後者大腿上,是个乖顺又臣服的姿态。
那双漂亮的眼眸正巧对着门外,和站在门口的孟鹤兮遥遥一望,孟鹤兮心头剧颤,身体几乎站不稳,而对方只却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收回目光,视他为无物。
——这不是我的小狐狸。
——我的小狐狸永远不可能这个样子。
犹如一只被戳爆的气球,孟鹤兮忽然没有了再踏进这间包厢的勇气,捏了捏拳头,转身大步离开了。
【暗色】。
「帅哥,一个人啊?」孟鹤兮刚坐下没五分钟,正慢吞吞地吃着一块蛋糕,有人突然靠过来。
他今晚酒已经喝得够多了,脑子逐渐变得迟钝,掀起眼皮看了眼来人,「是你啊。」
对方显得很惊喜,语气雀跃:「你认识我?」
孟鹤兮指了指舞台,大着舌头说:「你不就是前几天在上面打架子鼓的那个白毛麽……」
「白毛?」那人更近地靠过来,双手攀上孟鹤兮的脖子,往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你觉得我架子鼓打得怎麽样?」
「挺好,不过……没有小狐狸好。」白毛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孟鹤兮闻不惯这个味道,不高兴地皱皱眉,下意识往後避了一下。
对方却又贴上来,贴着他耳朵,气息暧昧,「是麽,但我还有一样乐器更拿手,保证比你的小狐狸更好。」
孟鹤兮不服气:「我不丶不信,我的小狐狸是最好的。」
白毛笑得不行,倾身凑到孟鹤兮的耳边:「那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试试?」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掌搭在孟鹤兮心口,语调故意拖得很长很慢,是显而易见的暗示。
孟鹤兮脑子已经彻底糊涂了,他不太分得清面前的人是谁,只有岑雩那张脸不住地在他眼前晃。
「小狐狸。」他看着眼前这个人,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几分不甘和痛苦,「你为什麽就是不要我?」
「我要你啊,我怎麽舍得不要你……」白毛知道这人是已经喝糊涂了,将他当成了别人,不过他不在乎。
这个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他的菜,从见到对方第一眼他就想把人拿下了。
只不过似乎是个痴情种,但这不要紧,只要他把人勾到手,到时候管他是小狐狸还是小兔子,统统叫他忘到脑後……
「小狐狸……」
「我在啊哥哥,来,快跟我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一定让哥哥快活……」
孟鹤兮头痛欲裂,白毛的声音仿佛很远丶又很近,他晃了晃脑袋,眼前那张漂亮得惊心动魄的脸似镜花水月一瞬转逝,他也终於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不是他的小狐狸。
不是岑雩。
怎麽可能是那个人。
若隐若现的龙舌兰气息让孟鹤兮几欲作呕,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个人的信息素都和酒有关,这导致他对拥有这类信息素的人全都喜欢不起来。
晃了晃脑袋,孟鹤兮用力推开面前的人:「滚开!」
而白毛对此毫无防备,差点没站稳,他想不明白这人怎麽好好的突然翻脸,懵了片刻,然後笑道:「帅哥,你不会是害羞吧?」
说着就又要去抓孟鹤兮的手。
孟鹤兮心头火猛蹿:「滚!」
他其实知道自己这算是迁怒,如果他没有喝那麽多酒,就不会认错人,但今晚他已经憋屈得要命,到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到达临界点,白毛的举动无异於一条导火索,将他心里的那把火蹭地点燃了。
「不想死的话就滚开。」他眼神阴鸷地警告对方。
「神经病吧你!」发现他是认真的,白毛的白眼几乎翻上天,「你特麽该不会不行吧?不行早说啊,浪费我时间!呸,晦气!」
「……」你特麽才不行。
白毛的乐队是酒吧的常驻,不少人眼熟他,这边的动静顿时吸引了不少视线,白毛一路骂骂咧咧:「都别看了,呸,碰到个中看不中用的!」
孟鹤兮:「……操。」
顶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晃晃悠悠地去了洗手间,有些站不稳地靠在洗手池上。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双手撑着洗手池,对着镜子缓慢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後点了支烟,靠着洗手池慢吞吞地抽着。
今天完完全全就是个错误,从他在停车场应下金夜明邀约的那刻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
可他忍不住,好不容易见到岑雩,他怎麽舍得就那麽走了。
何况今天还是岑雩的生日,他只是想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岑雩吃一块蛋糕。但最後蛋糕没吃上,反倒让岑雩吃了一通教训。
孟鹤兮颤抖着手掐灭了快燃到尽头的烟,紧接着又点了第二根。
在灰白色的烟雾中,他想起第一次丶也是唯一一次给岑雩过生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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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个月,他旁敲侧击地打听到岑雩的生日,岑雩不见他,他就在酒吧後门的那条小巷子里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