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邪门的事情发生了,纸人的头顶居然真掉下来一股头发!
黑发极其柔顺秀丽,还有光泽。
“哎,好,好啊!爹会保着他,你还得出力气,晓得不?”
老鳏夫喜笑颜开。
纸人自然没反应。
我爸,爷爷奶奶,三个愣是不敢进房间,就在门口瞅着。
随后老鳏夫将头发分成两股,一股拴住我左手无名指,另一股拴在纸人右手无名指上。
“爹还得借你一点眼泪。”
老鳏夫刚说完。
纸人弯月般的眼睛下当真渗出两点泪珠,我胆都快被吓破了。
老鳏夫点了那泪珠,抹在我后脖颈上。
火辣辣的疼痛,顿变成一股清凉,我好多了……
老鳏夫松了口气,说:“棺生,你去堂屋坐着。”
“亲家,你先把牛肉牛骨放到后院农具屋里,再将小牛犊子藏在正对在井口上方的树冠中。”
“棺生他爷,把水缸里的水放了,牛血倒进去。”
“还有棺生他奶,你剁一坨牛肉包饺子,天黑前我们要吃,再煮一大锅苞谷稀饭,放两包盐。”
老鳏夫指挥了一大堆。
我坐在堂屋椅子上,看着他们几人忙活,时不时瞥一眼左手无名指。
死人头发太凉,太生硬,扎手。
……
冬天日头短,五点多天就阴了。
奶奶下了一大锅饺子,每人满满一海碗。
桌子中间还放着一盆苞谷稀饭,盐味混合着苞谷是一股甜咸鲜香。
“都吃饺子,汤也要喝完。”
老鳏夫筷子尖挑起一个圆溜溜的饺子。
一口吞下去,烫得他直哈气。
全家开始吃饺子,大家脸色都难看。
都知道牛邪门,就难以下嘴。
我勉强夹起来一个饺子,咬破之后,汤汁极其鲜美。
牛肉的香气馥郁,带着一股奶味儿,还有点发甜。
好吃啊!
一天粒米未进,我是真饿了。
这肉太香了,一口一个饺子,很快碗见了底,汤我都喝的干干净净!
爸,爷爷奶奶,老鳏夫面前,同样摆着空碗。
奶奶瞅着粥,一脸发愁:“这个也要吃完?两包盐啊,人都要遭齁死。”
这时,夜幕降临。
“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三下。
“没喊你吃,棺生,你去开门。”
老鳏夫忽然说。
“门外是谁啊?”
我爸很慌,问:“亲家,你先前说,晚上有东西来索命,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