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蹭蹭往上冒。
回房间是不可能的,睡觉?
我可不想再创鬼了……
这时就有个小细节,那女人进柴房后没有关门,而是停在门口,阴笑看着我。
我要是回堂屋,就得从柴房门前经过……
别无选择,我只能进自己房间。
随着我跨过门槛。
柴屋门砰的一声,重重关闭。
“相公,该打小人了。”
细软的话音从身后入耳。
床上空空荡荡。
纸婆娘分明就在我背后!
“没事的,没事的。”
我内心忐忑。
纸婆娘恐怖归恐怖,好歹是自家鬼,不会要我命。
我慢吞吞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摸出来个盒子,打开后,拿出旧衣服做的小人。
我猛地一耳光扇在它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天上雷公吼,地下封百口!小人非是人,皆随白虎走!”
“我打你个小人头,今生没有出头日。”
“我打你个小人心,病入膏肓早短命。”
“我打你个小人腿,年年月月行厄运。”
打完小人,将其放回盒子里,推入床底下。
“相公,和你说个事儿。”
冰凉的唇贴上我耳根,她语气轻柔:“在咱家院子,爹说什么你要听,出了院门,他要你做什么事情,你别做。晚上你必须回家。”
这番话让我冷汗涔涔。
正不明所以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我猛地起身,正看见老鳏夫站在门口冲我招手。
冷风嗖嗖往屋里灌,老鳏夫喊:“棺生,快过来!”
我小跑过去。
他冲着屋里说:“闺女,你别争你男人,他还得做点事,没完呢。”
语罢,老鳏夫拉着我匆匆走向堂屋。
期间,我警惕盯着柴房,门关着,那女人没出来。
回堂屋后,我整个人虚脱了一样,差点儿没倒在地上。
我爸面无血色,苦恼自语:“怎么就鬼迷心窍,杀了牛呢!”
“人教人教不会,事情来了,你就会了,要不是姝灵,棺生皮就被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