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中,罗盘是至关重要的法器,一旦罗盘动,就代表着风水或者宅气有变!
老鳏夫当年是有名声的风水先生,虽说白姝灵早年投河而死,但她一样是风水先生的女儿,多多少少是懂一点点风水的。
因此我先前才会问她,这里怎么样?
此刻白姝灵和罗盘稍稍保持距离,眼中却出现狐疑,似是没看明白。
伪装成老鳏夫的胡喋,给我那本蓝皮书中,描述过罗盘,却并没有仔细深入太多,反倒是葬经百解里,最前边儿就仔仔细细撰写一种术法,叫做罗经八针。
眼下这块罗盘就显露出来一种针法,其位于天盘正中的指针,微微上浮,凸起,轻晃。
白姝灵没看懂,我却能看懂,此针为兑,又叫浮针,出现这种针法,所处之地不是有已故先人,就是福神护法。
前者,就是这里死过陈家人,福神护法,又是另一件事儿了。
下意识的,我持着罗盘往前走动两步,指针上浮的角度更大,可再多走一步反而平复几分。
我没有在天台一直待着,持着罗盘去了二楼,二楼有两个房间,我全部都进去看了,罗盘指针的变化波动不大,且这两个房间都很简单,只有陈旧老床,以及衣柜,书桌这样的家具。
回到一楼,随着天更黑,这里光线要暗得多。
找到墙上的灯绳,啪嗒一声拉开,老旧钨丝灯的黄光投射满整个客厅,能瞧见敞开的厨房门,以及厕所和另一个房间门。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罗盘,继续在屋内走动。
在一楼那房间里,兑针变得更剧烈,上浮的针头几乎快飞出罗盘了!
“陈先生,走,吃东西了!”
苟驹爽朗的话音入耳,同时我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在我身旁的白姝灵,瞬间消失不见。
我刚回过头,苟驹就立在房间门口,钨丝灯照的他的大光头都在反光。
他目光更多落在我手中的罗盘上,眼中更是精光乍现。
我反手,收起了罗盘。
“陈先生,这地方不错吧?旧是久了点儿?不过,这宅子有来历哩。”
苟驹再开口,神态有着几分彰显。
我基本上已经决定,要住在这里了。
对瞿九娘的安排,不能只看表象,其中多半有深意。
这宅子的风水对人也好。
“什么来历?”
我随意开口,朝着苟驹走去。
读书的时候,就有一些老陈的学生,故意穿西装打领带,装是校领导,骗过不少老师和同学。
苟驹认为我是风水先生,瞿九娘以前说过的话,更相当于奠定了一些苟驹的认知。
他对这件事情的期待性很大,我如果表现的像是个愣头青,恐怕会引起他的反感,甚至是其他不好的变化。
因此,我从开始的内心局促,此刻,成了表面神态笃定。
“那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得是大几十年前了,有个和你同姓的陈家,不知道你晓得不,那是个风水世家,这宅子,就是其中一位先生分家出来的落脚地。”
“那陈家主脉,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金尺玄算,一把分金尺,测阴丈阳,分金定穴,一张玄口,口若悬河,却字字成卦,每一任的金尺玄算,那可都是大人物。”
“就是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干扰了太多命数,还是破了太多风水,又或是出了太多窥探天机的人,忽然有那么一段时间,陈家的人,那是死了一个接一个,只要是陈家的,但凡是一只鸡,都得暴毙,就连住在这里的先生,和陈家分家了,最后也没逃掉一个离奇失踪的下场,估摸着也是暴毙了。”
“偌大的风水家族,就这么没了。”
“你说,惨不惨?”
苟驹耸了耸肩,还叹了口气呢。
我心跳的度却加快不少。
果然……这里就是陈家人住过的地方。
可从苟驹的言语中,我没办法分辨,是否当年陈家算了卦。
至少能肯定,瞿九娘让我来这里,就是有她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