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突然听到站在他们前面有一对看上去像是一家四口里的夫妻说了什么,最后一人抱着一个小孩下定决心走了出去。
“夏青,”
夏青扭过头,看见身后的徐长嬴看向自己:“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他们刚刚说去住车站附近的酒店,他们应该本来就是在东京旅行的。”
徐长嬴开始犯难起来,今晚看起来赶回台场区的酒店已经不太可能了,毕竟因为台风公共交通全都断了,但现在留在地铁站里的风险很大——不仅是被警察“抓回去”
的风险,还有“毒气”
本身的风险。
而就在这时,赵洋也听见了夏青的话,他想了想,抬起头看向徐长嬴道:“我们也出去吧——就算住不了酒店,我们也可以等风小点叫计程车,气象短信不是说台风会持续6到8小时吗?后半夜就停了。”
徐长嬴有些为难道:“我没有带那么多日元呢。”
“说什么呢,”
赵洋眼中满是坚定的亮光,“我之前不是说要买任天堂吗?我带了钱呀——有我在,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钱。”
几人正商量着,这时也许是之前一家四口等先行者起了带动效果,越来越多的人无法忍受积水和对“毒气”
的恐惧,纷纷向着闸口外走去。
徐长嬴等人只能一边不断向人群后躲藏,避开站在闸口的agB专员的视野,一边找着时机溜出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撞上了徐长嬴,连带上了一旁的夏青。
“不好意思,”
说的不是日语,而是中文。
夏青下意识抬起眼,对上了一双灰色的眼睛。
徐长嬴也听到了中文,连忙回过头看过去,但只看到了一群难以分辨的背影,有些疑惑道:“刚刚那人是中国人吗?”
夏青双眼定定地看着前方,“不太确定。”
闸口旁,agB专员中的劳拉还在打电话,电话另一端的肖和蓝斯已经站在东京地铁的调度中心,他们正在实时汇报着生化恐袭的当前进度。
肖:“目前已经找到了三个泄露的罐体,初步判断是有机磷类神经毒剂,但受害者症状比国际上对sarin报里的要更加严重,特种消防已经前去处理日比谷线的2个,以及千代田线的1个破损罐体,但丸之内线的还没找到,很可能被疏散的人群踢到了站台内。”
劳拉道:“这次疏散的度已经算上非常及时了,受害者还是很多吗?”
肖:“虽然安柏在18点o3分就联系上我和蓝斯,调度中心也在1o分钟内布了警报,但是——每一个破损的罐体至少已经影响到三节车厢,目前伤者人数已经到达了五百,预计后续统计还会翻上几番。”
说着,电话那端突然顿了一下,似乎蓝斯在一旁说了什么,三秒后,肖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对电话道:
“第一例死亡出现了,后续应该会不断增加。”
听到那可怕的人数和死亡的字眼,站在潮湿的地铁站内的劳拉呼吸不由得为之一滞,她扫视了一眼惶惑不安,不断移动冲出地铁站的人们。
“好,警视厅的人知道是LeBen了吗?”
肖:“我已经说了,他们正在向政府上级汇报,但似乎不愿意接受,毕竟涉及到LeBen还是太敏感了。”